“洲洲,舅舅问你话呢,快点说。”
成功地让妈妈停下脚步,小豆丁儿很高兴,手舞足蹈地显摆,那激烈的动作让周诚宇不得不抓牢他,“电视上播放的《成语大会》,我陪外婆看的,是无师自通哦,外婆夸洲洲是天才耶。”
天才?儿子小小年纪不但爱臭美,还自恋,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杨柳的脸一沉,不高兴地训斥,“洲洲,你知道什么是谦虚吗?什么是尊重女性吗?什么都不懂,还敢自诩天才,我看你是皮子痒痒了?”
妈妈好严厉,洲洲可不想自己可爱的小屁屁再次遭受暴力,扭动着下地,跑到妈妈面前,仰着小脑袋,纯真的眼神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嘴巴一张一合地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妈妈,洲洲刚才用小铲子给花花松土了,弄得手手脏脏的,洲洲不想弄脏妈妈漂亮的衣服,才不是故意不抱你的,妈妈不要生气啦。”
洲洲不说,杨柳还没发现,仔细看看,他白嫩的手指上确实有黑乎乎的泥土,白色的七分裤也弄脏了一块,再看周诚宇的白色衬衫,几个清晰的手指印留在上面。
杨柳忍不住笑了。
诚宇知道这孩子调皮,也知道他一肚子鬼心眼,没想到他竟然把心机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你个小混蛋,原来在这憋着坏呢,我刚买的衬衫,还是第一次穿呢,就这么让你弄脏了。”
弹弹肩头上的泥手印,俊脸一沉,恶声恶气地说道:“舅舅的衣服,就洲洲洗吧。”
洲洲没想到讨好了妈妈,却得罪了舅舅,有心耍赖的,就看到舅舅的眼神瞟向了电动汽车。
他最喜欢开电动车满小区转悠了,可是妈妈不肯陪他去,又不放心他自己玩,所以他的活动场所仅限于自家院子。
只有舅舅,只要他提出要求,绝对是满足,对这样一位有求必应的金主,绝不能得罪。
小脑瓜快速转动着,让他一个小孩子洗衣服,舅舅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不洗后果更严重,小豆丁儿表示很无奈。
小手一摊,小肩膀一耸,两条浓密的小眉毛皱起来,小嘴巴一瘪,小大人的声音又响起来,“洲洲以为舅舅是心胸宽广的大男人,原来也这么小气,太令人失望了!”
“哈哈哈……”
杨柳笑得肚子疼,这真的是她生的儿子吗?这一点亏不肯吃的劲儿头,到底像谁了啊?
周诚宇也被孩子充满正气的指责弄得哭笑不得,反正衣服也脏了,干脆就脏得彻底点吧。
抱起小豆丁儿就开始转圈,一时间院子充满欢声笑语,那爽朗的大笑声把周太太引出来了,“你们在干什么?这么开心。”
周诚宇刚放下孩子,洲洲抬腿就跑,“外婆,舅舅使用童工,是违法的行为,我们要坚决制止的。”
童工?制止?这一大一小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她一个不苟言笑的女强人,生生被他们给转了性格,这么下去,还有威信可言吗?
心里这样腹诽,可脸上的笑容依然慈祥,“洲洲告诉外婆,舅舅怎么欺负你啦,外婆给你好好评评理。”
别看洲洲小,一家人谁最有威信,他可是清清楚楚,虽然外公和舅舅都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但说了算的还是外婆。
小小年纪的他最会看人眼色行事了,小嘴又甜,经常哄得孙晓琴晕晕乎乎的,什么原则底线都没有了。
此时的他和在妈妈面前一点都不一样,小身子站得直直的,黝黑的大眼睛看着外婆的眼睛,认真说道:“外婆说最近没有下雨,花园里的花都蔫了,刘叔叔人工浇水没有改善多少,应该是土壤板结,水渗透不下去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