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走得更远。
如今,偏执的剑圣已是如愿以剑二十三战胜了无名,也因这股剑道求胜的执念而获得了新生。
“你成功了!”
冰殿中,无名背负双手,目光平静凝视着广成子仙骨遗蛻,眼神蕴含着无限寂寞,眉宇间更有悲凉的傲意,令人有种寂天寞地的的萧索之感。
他分明败了,却为何还是感到寂寞。
因为他知道自己败的不是剑,而是心。
一个人的心若是死了,人也就死了,剑也就是死的,剑招剑意都不活。
一个人的心若是活的,哪怕肉壳毁灭,哪怕元神濒临消亡,也能够再活过来,由心而活,由心而生,这也就是偏执的意义所在。
他悠悠一叹,悯然一阵,右手随意点出,斜指对面的冰面,留下一行逸意神妙犹若无数剑光纷呈的字迹,飘然离去。
江大力诧异看向离去的无名,又看向对面冰面上的一行字迹。
“夜来风露清人骨,独持胡琴奏九秋!”
细细品韵,方知其中味,江大力微微摇头,断了挽留之心,目光再看向广成子的方位,张三丰和萧峰也均在此时徐徐收功。
存留在广成子仙骨遗蛻内的部分元神,能清晰感受到剑圣的元神真灵已恢复了大半元神之力,元神已由危险边缘回归到了安全范畴。
以剑圣的元神力量,即便不去寻找合适的身躯,也可凭元神状态存活很长一段时间,如今仅需在广成子的仙骨遗蛻内暂时修养即可。
“江寨主!多谢倾力相救,老夫又欠下你一个人情!”
一道精神波动,在广成子的仙骨遗蛻内波动,传于江大力心间。
江大力含笑与之交流,“何须如此客气?此次若非你舍命出手,只怕帝释天也终究还是逃了,若非我邀请你参与此战,你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这般来算,应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剑圣固执道,“即便你不邀请,老夫也要为僧皇报那一剑之仇。”
江大力一笑,不再与这执拗老头在这种问题上继续争论,转而查看此时剑圣寄体在广成子仙骨遗蛻内的变化。
发现广成子的仙骨遗蛻状态,已由‘元神附体(江大力)’变为了‘元神附体(江大力、独孤剑)’,其他属性包括已破碎的‘自然命格’,都没有丝毫变化。
“老夫本不欲寄体在他人体内,没想到最终还是走上这一步,真是造化弄人,天意弄人啊”
剑圣精神传感道,“不过能活下来,亦是好事,更何况老夫方才与无名一战,亦已如愿,便是现在就立即去死,也是死而瞑目了。”
江大力哈哈一笑,“我好不容易将你救活过来,可不希望你再死过去,而且你的剑二十三虽是强,却终究受限于你的实力而无法发挥到最大威力,否则一剑便可刺死帝释天,又何须再来一剑?”
提到剑法,剑圣的兴头便一瞬被点燃,闻言亦深感其然,再度涌起动力,却也同时发现无名竟已离去。
“无名前辈终是有所心结,他留下这一句诗后便走了。”
江大力指向无名在冰面上所刻下的一行字迹。
“夜来风露清人骨,独持胡琴奏九秋”
剑圣低喝一声,倏地操控广成子仙骨遗蛻,抬手之间发出一道剑光,将无名所写下的字迹削平,反写下另一行诗词,“一片寒光射斗牛,天河不动月华流。”
江大力目光微凝,双手环胸品诵道,“夜来风露清人骨,独持胡琴奏九秋。一片寒光射斗牛,天河不动月华流。好诗,好对,好!好!”
话罢他大笑起来,彻底放心下剑圣的状态。
剑圣,还是那个偏执而充满斗志的剑圣,并未因已创出剑二十三而失去前进目标,并未因肉身被毁而颓唐,如此,方是真正无愧剑圣之名!
反观无名,若是依旧郁郁寡欢陷入对妻子的缅怀中无法自拔,只怕将永远止步归真,无缘恢复昔日即将触碰破界境的强横实力。
这一层窗户纸,既是瓶颈,亦是心魔。
心魔若除,心的力量自是会令无名水到渠成的突破变强,心魔若不除,便是一生孽债!
感慨之后,江大力着人备好房间令张三丰等人下榻休息,恢复损耗的内力元气,自己则亲自将慕容青青拦腰抱起,送入房屋之内,吩咐人手看管,而后便开始处理接收天门的后续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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