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小怡随口评级了一句,上了等在路旁的魏王府马车。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听说,盐铁官营之后,短短半个月就收了两百多万贯盐铁税,魏王很开心呢。”
红鸾自然是站在魏王这一边的。
盐铁官营了,贩私盐私铁就是在触犯国法,本来就该抓该抄家嘛。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查小怡笑笑,她的视角与红鸾是不同的,但这种事与红鸾说又有什么用:“走吧,别让老太爷等急了。”
……
“二老爷,已经安排好了。过了寒山渡,就入了江州地界,今晚上肯定赶不上宿头了,不过江州那边还算安定,野地里露宿一夜问题倒也不大,想必也没有毛贼敢打二老爷你的主意。”
刚刚安排好随行车队渡河次序的铁笔判官查瑞安,抹了一把汗水匆匆回到了大马金刀站在奔涌不息浩荡江畔的唐仲雄身边。
那柄门板巨剑,被深深插在砂石之中,唐仲雄双手扶着剑柄,呼吸悠长与浩荡江潮分秒不差。
“先别过江了,把人都收回来,寻个高点的地方扎营。”
唐仲雄忽然开口说道。
收回来?
可是二老爷你之前不是说必须在天黑之前……
“快去。”唐仲雄开始活动筋骨,身体爆出了一阵炒豆般的噼里啪啦脆响,他头也不回又道:“顺便把其他渡河人一起都赶走。”
“喏。”
查瑞安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匆匆重新安排而去。
很快,庞大的随行车队,便稍显混乱的重新转向,朝渡口不远处一处小山岗涌去。
这时,一艘扁舟顺江而下,转瞬就到了寒山渡前。
扁舟上,立着一名白袍飘飘的青年公子,坐着一名身披蓑衣的佝偻艄公。
白衣公子侧身说了句什么,艄公便轻点竹篙,让扁舟在江面划出一道赏心悦目的弧线,打横飘至与唐仲雄相距约莫三丈的江边。
“敢问足下可是自称剑道天下无双的霸剑唐仲雄?”
白衣公子拱手一礼。
“你是个什么东西?”
唐仲雄反问。
“你瞎了吗?”
白衣公子再问。
“嗯,瞎了。”唐仲雄终于答了一句,并再度问出了刚才那个问题:“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霸剑唐仲雄居然瞎了!”白衣公子爆发出了一阵快活的狂笑:“还以为这一趟要稍微废些手脚,谁料到居然摊上了这种好事,老九、老十,你们谁都不许和我抢食!唐仲雄,看在你马上就要变为本灵君腹中之物的份上,本灵君便让你死个明白,吾乃白袍灵君许……”
品字形的三道半月剑光破空袭来!
一道将还未说完话的白衣公子斩为了两段!一道切掉了蓑衣艄公的半颗脑袋!还有一道擦着扁舟没入了水下!
轰——!!!
百丈水浪冲天炸起!炸出了一条腹生双爪但已肠穿肚烂的十余丈长怪鱼!
水雾纷纷坠落,白衣公子与蓑衣艄公不见了,江面上多出了一条断做两截的巨蛇,以及一只比大象还大的无头甲鱼。
“废话真多。”
唐仲雄扛起巨剑,转身向着车队宿营的小山岗走去。
“查老头!带几个人,把蛇胆、鱼鳔、鱼鳍还有甲鱼裙边取回来!”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些上好的野味儿,刚好带去京城给我爹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