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是不可能杀的,就是徐义不懂朝堂这种刺杀是忌讳,也知道朝廷官员不适合用这样暴力方法。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早在汉武帝时,有大侠郭解刺杀朝廷官员无数,以至于震动朝堂,汉武帝便以郭解为引,诛杀了无数游侠。
历来朝廷对游侠的鄙夷,便由于此。
徐义的心里,多少有些清楚。他不清楚东都有多少崔家门生,或者跟崔家有关联的官员。
徐义觉得,自己没必要出这个头。不管崔家跟李嵩是不是有仇,自己都不该把这仇恨引到自己身上来。
我,徐义,是孙思邈传承人,不是谁家的狗。
如何不引火上身,还能在崔家说得过去,这是徐义需要考虑的……走着看呗,没什么事以前。靠想是想不出什么来。
升官和乔迁新居的欢喜,都被这一戳给戳的没了。
一家人,除了莺娘无所畏惧,徐风徐云憨笨,其他人心情好不起来。
其实,有谁呀?就徐义,加上徐清和凌风子,凌云子那就是个丹痴。
“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咱回公明殿,做个道士,做个富家翁!”
徐义这像是鼓劲,却带着浓浓的丧气。
这才刚出门,还没遇见狗,听见犬吠声就吓尿了!
人家那些穿越者,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命好,就那么聪明,那加官进爵有如神助,所向披靡。
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咋就这么悲催呢?
不能因为有那么个李嵩了,日子就不过了。
日子该过还得过。
如今的徐府,清一色的武人,大早上刚过寅时,演武场就开始哈哈嘿嘿了。
多锻炼,就是逃咱也逃的快些。
谁也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有访客,还是卯时未到。
“申屠?你怎么来了?”
等门阍把人带过来,徐义发现是申屠。
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意思了,挺开心,也算人生一喜事了。
“先生,学生……”
“别拽文辞,说人话。”
“将主,末将是给你打前站的呀。末将现在是左金吾卫果毅校尉,受将主节制。”
“你也在左金吾卫?在东都?”
“嗯。信安王说以后他几乎不可能再领兵作战了,得给小的安置个差事,就把小的扔给将主了。”
“若不是因为将主,老子傻了才来这劳什子东都!”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这憨货就没边了,怨气这么大。
“等等,东都怎么了?”
“将主呀,信安王说你还是小屁孩……这可是信安王说的,不是我说的。”
这申屠倒也知道小屁孩说徐义不合适,特别是他这样说。
“掐头去尾,说有用的。”
“信安王说你还是…~不是,你不能去长安做官,先放在东都合适,虽然就是个闲扯淡的官,比在长安安全。”
“还说将主注定要显耀大盛的,过早的进了烂泥坑没好处。所以,才让你先来东都。”
“说这地方可以结交达官显贵,还能结识一些等着起复的落魄名士……”
“还说等过几年了,等将主娶媳妇了,就可以到边疆做个军使,独领一军,或者做个兵马使。”
“虽说东都多为罢黜和失意的官员流放地,同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