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了那么大的力,但江山安定,太祖荣登大宝,该封侯拜相时,他肯定是个亲王爵位,却能潇洒的不要,还有岭山王,离开京城,要了岭山的不毛之地做封地,也是让人佩服。”
凌画笑,“当初辅佐太祖的三位重臣,宁家先祖落居碧云山,碧云山路远而遥,是为天险之地,岭山同样千里迢迢,贫瘠荒芜,但却可以实行自治,唯独宴家先祖,留在了京城,封为世代端敬候,执掌后梁二分之一兵权。如今数代已过,宁家和叶家子孙繁盛,一个在碧云山招兵买马,子孙谋位,一个在岭山拥兵自重,自成小朝廷,而端敬候府,人丁凋零,一脉单传,已余宴轻一人,且卸了兵权。”
凌云扬唏嘘,“这么说,反而是宴家先祖亏大了。”
“是啊,亏大了。同父异母,到底不是一母同胞,宁家先祖无论与太祖有多重的兄弟情,但急流勇退,远离朝局,却是好事儿。毕竟,自古同患难,难共富贵。而岭山王为何选了岭山,怕也是有原因的。”凌画问,“四哥觉得宴家先祖不聪明吗?为何他没远走?”
“或是太祖不让,或是他放心不下天下百姓,过于慈心。毕竟数代以来,端敬候府是实打实的守护后梁天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邻国不敢进犯,内政太平,端敬候府威名赫赫,功不可没。”
“是呢。”凌画也感慨,“所以,宁家先祖、岭山王、宴家先祖,三个绝顶聪明人,做了三种选择罢了。”
凌云扬也感慨,“从《推背图》推演,若是事情按照既定的轨迹,宁叶、叶瑞、宴轻,也做了三种选择而已。”
“是啊,宁家早有谋位之心,宁叶拉拢叶瑞,若非是我断绝岭山一切供给,叶瑞兴许就会选择与他合作,毕竟,先皇和当今陛下两代以来,对岭山都十分忌惮,反而对碧云山没有设防,两方联手,再加上多年筹谋,宴轻有五十万兵权,护卫后梁,也不过是殊死而已。岭山有三十万兵马,碧云山暗中屯兵三十万,再加上玉家的云深山养兵七万,若再暗中拿下凉州几城,谋得幽州温行之投靠,那后梁可不就是进入了乱世洗牌吗?”
“七妹,你与我说说碧云山,还有这几个月你的事儿,看来你此趟收获不小。如今我入朝了,总算能帮你了。”凌云扬坐直了身子,“定然不能让乱世兴起。”
凌画点头,便简之又简地与凌云扬说了去江南之后的事儿,以及察觉出碧云山和玉家筹谋,以及去凉州,走雪山又让叶瑞去动玉家的兵马等等。
凌云扬瞪眼,“宴轻怎么回事儿?竟然带着你走雪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是怎么走下来的?”
凌画笑,“也不难走的,宴轻熟知雪山地形,只要避开雪暴雪崩,便没有那么可怕。”
凌云扬剜了她一眼,“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他蹙眉,“暗中让漕郡兵马配合叶瑞动玉家养兵的事儿和三十六寨悉数收服的事儿,你可要捂严实了,否则会出大事儿的。”
凌画点头,“已做了周全的准备,四哥放心。”
“如今上有陛下太子,下有东宫派系属臣,都在盯着你,再加上碧云山、幽州,局势实在险峻。”凌云扬道:“既是早晚都要太子下台,不如早早将他扳倒,否则有太子盯着你,万一捅出你背地里做的这些事情,以及与岭山的关系,对你绝对不利。一旦惹了陛下震怒,怕是难以收场。”
凌画早已在想此事,“本来我是想着步步打压,让太子失心于陛下,但是如今看来,怕是不行,在宫宴上我也算是看出来了,萧泽对我的恨,已有些压不住了,四哥说的对,赶着她对我出手前,我要先下手为强。”
“待过几日,我带着言书去二皇子府,与二殿下商议,最好今年就先将太子从储君的位置拉下来,扶持二殿下上位。不过……”凌画话音一转,“在此之前,还是先要查出冷宫里的端妃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凌云扬问,“端妃娘娘怎么了?”
凌画简略说了。
凌云扬讶异,恍然,“怪不得这些年陛下对二殿下如此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