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的准备,李宪出海了,带了近二百艘大小船只,带了一万多铁甲士卒与几千号水手,还带了几百匹马。
当然也还有牵星术与制图的高手,此去是往西,其实航道早已成熟,但是却没有真正官方的海图,李宪此去最大的任务就在于此,得把从中国到中亚与欧洲真正的海图给画回来。
发现新大陆之类的事情倒是不急,还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往南发现澳大利亚新西兰之类,往东就可以去美洲新大陆,这些东西都在甘奇的脑子里,一步一步来即可。
海外能大规模耕种的地方,不外乎爪哇吕颂之类的地方,也就是菲律宾马来西亚与印度尼西亚,这些都是极为肥沃的土地。还可以直接登录印度次大陆。
印度这个地方从古至今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而是几十上百个国家的集合体,真正把印度统一起来的是英国殖民者。也就是说此时的印度次大陆上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大势力,万余铁甲足矣横扫一切。
其实地方很多,比如还有斯里兰卡,过了印度洋就是非洲,往北是两个海峡夹着的阿拉伯半岛,船队这一路过去,这些地方必然都会经过,阿拉伯那边,哪里都是耕种的好地方,乃至于近海的台湾岛也是耕种的好土地。
李宪出海,甘奇往北,正式对辽国发动夏季攻势。
前线大定府屯兵近二十万,有威武军与万胜军,还有这两年新招募组建的河朔各军,以及从东京带来的禁军。
而今招兵之法不比以往,这项工作成效也不差,一是因为甘奇削减了军队规模,也就大幅度提升了军队的待遇,待遇几乎翻倍不止,至少保证军汉拿着粮饷能轻易养活一家老小。
二来是甘相公对外作战的不断胜利,也导致许多人并不觉得当兵就是去丢命送死,反而多看到那些立功受赏的军汉们盆满钵满,利益驱使下,便也有越来越多的壮汉愿意投身军伍去搏一个前程远大与发家致富。
这次出征,甘奇麾下,几乎一半是新兵,为了维持这么大的军队消耗,朝廷免不了又向钱庄借贷了一笔巨款。
这次借贷与之前的借贷也不一样了,区别很大,甘相公正是提出了“国债”的概念,由钱庄代理发售,钱庄自己可以买,也可以卖给有余钱的百姓,为期五年,利息不高。
这也是甘奇的尝试,若是民间不太愿意买,那就钱庄全盘接下,若是民间百姓愿意买,那甘奇自然就乐见其成,为以后继续发债打下一个基础。
钱是永远不够花的,因为甘奇要进行大规模的基础建设,不论朝廷岁入有多高也不可能够甘奇无休止的造。
所谓基础建设,分几个类别,修路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驰道,也就是高速公路,这是必须要修建的,要修宽修长修平,真正的贯通全国。
中原要四通八达,西北也要有大干线动脉,特别是往往云贵四川的路,开山架桥,无论多难,也要真正贯通,不能总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至少要保证四川有北边与东边两条好走的路。
往西北,那就得有一条从京兆府直去西域的路。北边自然就是去辽国的,主干线要打通,主干线的基础就是保证马车飞奔无碍。
还有一条线路就是入草原的,这条线路与其说是路,倒不如说是堡寨群,所谓堡寨群就是把堡寨一路往草原深处去修建,路只是伴随其中,这比修长城省钱多了,在中原王朝蒸蒸日上的时候,这办法也比修长城更加有用。
还有一方面就是沿海修建码头,沿海万里,至少要修建上百座不错的码头,为开海之后的航海热做准备。
朝廷还要投资造船行业,以及扩大火炮生产之类的。
这些事情都在议程之中,只待甘奇一项一项去展开,所以甘奇还将进行大规模的国债以及借贷。
至于这些借贷怎么还,甘奇也有打算,不外乎抢劫一道,至于工商税之类的,暂时还不能太当回事,想要工商税收大规模爆发,还得等上一些年。这么投资基础建设,也是为了以后的工商税收能大规模爆发。
还有一点就是消耗民间劳动力,大投资就会让百姓赚到钱,哪怕是赚工钱也会养活不少人,劳动力也有了去处,这会直接让社会更加安定。
再开战,其实甘奇并不去前线,而是一直留在大定府,并不参与指挥每一处战役,只是制定了一个较为详细的进攻战略。
辽国如今不比以往那般强盛,地盘狭小,百姓也不多,北有女真滋扰不断,西面有草原大军虎视眈眈,早已没有了还手之力,已然是防守姿态。
大军才刚刚集结的时候,甘奇就收到了辽国的书信,辽皇耶律浚要与甘奇谈判,奈何甘奇置之不理,只是催促各处军队加速集结。之所以甘奇置之不理,是因为甘奇有些意外,本以为辽人来信必是求和,没想到辽人自尊心还在,通篇只有求和之意没有求和之言,搞出一个谈判的话语。
那甘奇岂能与他谈什么判?若是辽人与党项人一样卑躬屈膝来求,还有些棘手。既然辽人不求,甘奇也乐得自在,开战就是。
就这一封信,其实已然显出了辽国朝廷的一些局势。
比如有人要求和,有人不愿意,所以才出了这么一封不伦不类的信,想求和,却还要顾及自尊心与脸面。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辽国之前的荣耀太甚,辽国不是西夏,辽国乃是宋的兄长,坐拥万里江山之国,而今忽然要卑躬屈膝,一般人岂能接受得了?
甘奇想的这些也不假,辽国上京之中,如今朝廷局势还真就有些微妙。
皇帝耶律浚坐在高台,还颇有些盛气凌人,对着下面的耶律乙辛骂道:“宋狗欺朕,宋狗欺朕,昔日里宋狗是何等卑躬屈膝?年年都给我父皇送帛锦钱财,只求大辽开恩不出兵讨伐。而今却敢这般待我大辽,当真岂有此理。”
年轻的耶律浚,十几岁的年纪,又是在大辽强盛时代长大的,还有那杀父之仇,而今他自然是义愤填膺。
耶律乙辛想尽了办法劝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