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神情戒备,冷声反问着越凑越近的云非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恶心?”
“敢不敢再说一遍?”
云非白唇角浅淡的笑容于骤然间凝涸,阴寒的声色给人以一种如坠冰窟之感。
他从未想过,凤无忧会用“恶心”这样的字眼形容他。
论地位,论谋略,论相貌,他哪点不如君墨染?
为何这该死的女人,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他的怒火?
云非白恼羞成怒,他一手擒住凤无忧的肩膀,将她连拖带拽地摁在自己腿上,“有胆再说一遍。”
“爷说错了么?你除了恃势凌人,还会什么?”
被凤无忧这么质问,云非白的心哇凉一片。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宽容?
他都不介意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她竟好意思嫌他恶心!
“在你心中,本宫真就如此不济?”
云非白气得双目赤红,恨不得一把拧断她的脖颈。
凤无忧感受到云非白的怒火,心下难免有些发怵。
在她眼中,云非白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即便,云非白曾孤身一人将她从丧心病狂的百里河泽手中救出,但那仅剩的一丝好感,亦随着凤弈的故去而荡然无存。
思量再三,凤无忧慎重其事地说道:“你既已得到万民的仰慕,又何必在乎爷的看法?”
“没良心的东西!你可知,本宫为了救你,差点被百里河泽所杀?”
云非白心里堵着一口闷气,提不上也咽不下。
在此之前,他可从未遇见像凤无忧这般不识好歹的女人。
若不是担忧鲁莽行事会伤到她,他早就不管不顾的将她据为己有。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给她点教训,她是决计学不乖了。
如此一想,云非白突然将她压至辇舆一隅,他骨肉均匀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挑开了她领口处的盘扣。
“云非白,强扭的瓜不甜。”
凤无忧檀口轻颤,手脚并用地推拒着邪气森森的云非白。
“甜不甜的,本宫不介意,你无需操心。”
云非白赌气般地噙住凤无忧的唇,冰冷似霜的手沿着她纤长的脖颈缓缓向下,在她锁骨处来回地摩挲。
带着薄茧的指腹刺激着凤无忧高度紧张的神经,使她变得极度敏感,且脆弱。
凤无忧心里很清楚,若是无需顾及狗蛋的安危,尚还能拼尽全力殊死一搏。
可问题是,她就连打个喷嚏都有些担忧会因此影响到狗蛋,更别提揭竿反抗,同云非白这种狠角色硬碰硬。
现在的她,像极了易碎的瓷器。
轻轻一碰,都有可能彻底破碎。
俄顷,云非白遽然丧失的理智渐渐回拢。
他倏地睁开深紫色的眼眸,定定地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凤无忧。
她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好似有勾魂摄魄的魔力。
仅一眼,就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只是,她眸中氤氲着水汽,却又让他心生悔意。
“抱歉。”
云非白倏然放手,默不作声地退回了原位。
凤无忧反反复复地擦拭着被他咬过的唇,一时无言。
“本宫已有小半年未碰过女人,没你想得那样脏。你用得着这么嫌弃本宫?”
“云非白,放过爷真的很难么?”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有多少人连做梦都想着能得到本宫的宠爱?”
“何为宠?何为爱?你可有问过爷愿不愿意?”
凤无忧郁猝至极,云非白的宠爱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伤害。
云非白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固执己见地道:“你不觉得,是你太过偏颇了么?君墨染他可以对你发脾气,他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你们在争执时,他甚至都不曾让过你。他做得难道就比本宫好?”
在他看来,他明明比君墨染更知道该如何珍惜她。
可不知为何,凤无忧总是看不到他的好。
“好坏与否,都与你无关。”
凤无忧从不会将君墨染同旁人拿来比较,他在她心中就是唯一。
云非白感觉自己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