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为枉死的双亲,为无辜殒命的将士讨要一份公道。
待君墨染手持斩龙宝剑,气势汹汹地跨入金銮殿之际,云闵行正安详地端坐在龙椅上。
“无知小辈,竟敢在朕面前上蹿下跳,真是不知死活。”
云闵行阴鸷的眼眸紧盯着戾气毕现的君墨染,不疾不徐地道。
十八年前,云闵安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而今,云闵安的嫡子,也绝不可能赢过他。
“不知死活的人,是你。”
君墨染声色骤冷,径自行至云闵行身前,手中三尺长剑直指云闵行眉心。
彼时,金銮殿上已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众朝臣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这其中,大部分朝臣早已受够了昏庸无度的云闵行,他们见君墨染带着一身锐气兵临城下,恨不得拍手称快。
自然,也有不少朝臣认为,唯有杀伐果断的云非白,才可能坐得稳云秦国主之位。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殿前的百余朝臣中,根本无人愿意忠于残忍且不近人情的云闵行。
这一十八年之中,云闵行斩杀过忠臣,掠夺过权臣府中美眷,甚至还将触犯过他的臣子做成了人形痰盂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劣迹斑斑的云闵行,在失去民心的那一瞬,就已经失去了最大的筹码。
此刻的他,无人可依,却依旧不服输。
云闵行狠瞪着近在咫尺的君墨染,在斩龙宝剑即将刺入他的眉心之际,他亦在同一时刻按下了藏在飞龙扶手下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