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落定在杵在门口处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珍珍等人身上。
“滚进来。”
云非白嫌恶地扫了一眼矫揉造作的面首们,一看到他们和君墨染略有些神似的容颜,就恶心地跟吞了苍蝇一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太子殿下恕罪。”珍珍等人齐刷刷地在云非白跟前跪下。
“谁派你们来的?”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是东临百里国师。”
纯纯年纪小,受不得云非白这般恐怖的威压,三两下就将百里河泽供了出去。
“百里河泽?”
云非白眉头紧蹙,他原以为百里河泽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将君墨染当成了灭族仇敌。
现在看来,百里河泽应当已经知悉真相。
不过,在云非白看来,即便是十个百里河泽,也不足为惧。
当年,他既能一举屠尽南羌王室,让百里河泽受尽山贼流匪的侮辱与折磨。
现如今,他照样能让百里河泽深陷在六年前的阴霾之中,让其彻底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来人,将这群大逆不道者连同太子妃一并扔入狼窟之中!”
云非白一脚踹在君拂胸口处,对她的所作所为,痛恨到了极点。
君拂被踹得“嗷嗷直叫”,仍不忘求云非白网开一面,“太子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就饶拂儿一命吧!”
“不得不说,你真是本宫见过的最为厚颜无耻之人。”
虽说,云非白本就对君拂无感,但她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
得知她在寝宫中公然豢养男宠,云非白只觉面上无光,恨不得将君拂千刀万剐。
此刻,君拂被两位侍卫架着胳膊往寝宫外拖去。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急得涕泗横流,“太子殿下,您莫忘了,拂儿实乃东临摄政王的嫡亲胞妹。您若是喜欢凤无忧,大可以将拂儿当成人质,从王兄手中换得凤无忧。”
云非白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阴恻恻笑道:“君拂,你在君墨染心中是什么分量,自己心里没点数?”
“太子殿下,您即便不肯原谅拂儿,也当为自己着想才是。”
君拂急中生智,特特搬出了向来不待见云非白的云闵行,急声说道:“国主因殿下胞弟重病一事,对您愈发不满。若是让他得知拂儿不幸小产一事,怕是会直截了当地废除了您的太子之位。”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你肚子里还怀着本宫的骨肉?”
云非白紫眸微动,他甚至想亲手剖开君拂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君拂怯怯地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非白深觉君拂的脸皮厚比城墙,不过她口中所说并非毫无道理。
一旦让云闵行得知,君拂腹中空空如也,必定会借机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深思熟虑之后,云非白定了定心神,冷眼看向诚惶诚恐的君拂,一字一顿道:“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就看你能不能抓牢最后一线生机。”
君拂跪在云非白身前,信誓旦旦地道:“太子殿下尽管吩咐,拂儿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
“明日父王出宫巡游之际,你且去拦圣驾,当着天京百姓的面高声喊冤。当面控诉他觊觎你的美色,以暴行强占了你,并害得你胎死腹中。”
“拂儿岂敢当众污蔑国主?这可是欺君大罪。”
君拂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怯生生地道。
云非白却道:“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事成之后,本宫为维持在黎民百姓心中的形象,亦不会苛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