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浑身发颤,忙不迭地去拾捡着零落一地的衣物。
柳燳瞅着惊慌失色的君拂,不动声色地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云非白来得及时。
不然,他真有可能忍不住心中恶心,对着君拂横陈的玉体一阵呕吐。
君拂慌忙地将“假肚子”缠在自己腰间,却见柳燳正慢条斯理地穿着中衣,气不打一处来,“你莫不是想害死本宫?赶紧捡起衣物,藏到浴桶中。”
“是。”
柳燳低眉颔首,沉声应着。
砰——
他话音刚落,云非白已然一脚踹开了紧掩着的门扉。
“啊——殿下?”
君拂尚未穿戴齐整,不得已之下,只好偏转过身子,背对着云非白。
云非白逆光而立,定定地看着君拂光洁无暇的背部,竟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君拂!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
“臣妾见今儿个天气和暖,正想沐浴净身,不料,太子殿下来得这样巧。”
闻言,云非白再度转过身,目无斜视地盯着君拂的一方美背。
若是之前,他兴许已经阔步上前,将君拂扔到了榻上。
可此时的他,竟生不出一星半点儿的欲望。
难道,他的身体当真出了大问题?
他深紫色的眼眸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一扫,过了好久,才打消了疑虑。
虽说,他的身体曾被君墨染所伤,但还不至于这么不济。要知道,凤无忧寄来的淬毒信件都能让他心潮澎湃,情难自已。
或许,他只是对君拂无感而已。
如此一想,云非白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踏实了一些。
“穿上衣物,本宫在前殿等你。”
“是。”
君拂如释重负,娇声应着,旋即以极快的速度穿戴齐整。
云非白百无聊赖地端坐在前殿高位之上,面色凝重。
平心而论,他一刻也不想在君拂的寝宫中待着。
一想到自己曾和君拂有过夫妻之实,他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单凭这一点,洁身自好的君墨染就比他强上许多。
也怪不得凤无忧看不上他。
就连他,都觉得自身肮脏到一定的境界。
正当云非白心烦意乱之际,抬眸间,竟撞见同君墨染略有些神似的珍珍和爱爱。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面生的两人,沉声问道道:“新来的?”
珍珍身躯一震,连连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毕恭毕敬地道:“奴才入宫已有个把月余。”
云非白心不在焉地应着,他总觉得珍珍、爱爱二人同君墨染有些神似。
细细一看,又不是十分相像。
想来,是他的疑心病过重,才会草木皆兵,看谁都有几分神似君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