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的,都是身姿娉婷,面容姣好之辈。
看惯了盛长清的这张清丽的面容,乍然这么一看这些美人,还真真是颇为惊艳极了的。
盛长宁垂下长眸,掩下眼底凉薄的嘲讽,她落了座,白露立即上前奉上了茶水。
不闻上头人的发声,捧着膳食的婢子们,自然是不敢起身的,可她们已然在这儿等了许久,手乏腿软的,往常她们哪里做过这般的苦活?
这般一想,众人的心中纷纷都有了怨气,红檀忍不住抬了头,瞧了眼上方端坐着的人,语气中带了丝的哀切。
“公主殿下,妾身等人一早便在这儿等候许久了,您即便再有不满,也请您为着身子,好歹多少用一些吃食罢……”
闻言,盛长宁微掀了长眸,抬眼看去,只要出声说话的女子身着一身红裳,那衣裳薄弱,配着她一脸的哀切可怜。
简直宛若俏立枝头的红梅一般,楚楚可怜地随着劲风摇曳着,再娇弱不过了。
而此时,盛长宁就是那股半点不怜香惜玉的风。
可即便她盛长宁再蠢,也不会察觉不出这人低劣的手段,故意在话里明里暗里地说着她的不是。
区区一介低卑的婢子,哪来的胆子?
“她们不是城主府上的……丫鬟?”
盛长宁微扬了眉梢,偏了偏头向旁边侍立着的白露问道。
听着自家公主这般问话,白露便知晓了她话中的深意,连忙上前了一步,正欲说些什么。
可白露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公主殿下,妾不是丫鬟,妾身们乃是城主府上的歌姬,今日前来,是得了城主的令……”
盛长宁头也未抬,淡淡地落下一句,“立夏,掌嘴。”
立夏今早可谓是受尽了这些人的脸色,现下听了盛长宁的这般吩咐,心里就是舒爽的一喜,她连忙福身应了一声。
方才妄自出声的那位歌姬,已然被吓着了,她慌乱地看了眼神边的红檀,冲着过来的立夏便道:“你、你不能打我!我是城主选中的——啊!”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在这片分外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地清脆入耳。
方才出声对盛长宁相讽的红檀,早被这一幕给吓着了,团聚在一齐的歌姬们,皆瑟瑟地在一旁打着哆嗦。
立夏一连冲那出言不逊的歌姬扇了好几掌,等盛长宁发话了,她这才犹自不过瘾地停了下来。
惩戒完了,歌姬们已然被吓得花容失色,险些连手中的盘子也要端不稳了。
白露得了盛长宁的眼色,上前了两步,拿捏着姿态道:“都把手上的东西给端平了,当心摔了再挨一顿板子。”
姑娘们闻言,自是再顾不得体态了,连忙捧妥当了手中的物什。
被打的那位歌姬更是狼狈不堪极了,她摔倒在地上,眼泪直掉着个不停歇。
白露走至众人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们,语气仍是一如方才的凝肃。
“在公主面前,竟胆敢出言不逊,也幸得公主体恤,怜悯你们是乡野之人,才做不得计较,要是换作在盛京,犯下这等大罪乃是要行杖毙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