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阿紫娜……”
她轻喊了一声,转步去了其他的屋子里瞧看,可众人将屋子里寻遍了,也不见小姑娘的身影。
玚玉心中有气,此时便忍不住了,语气更是尖锐起来。
“先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她回了阁楼,现下却左右都寻不着阿紫娜,那难道她还会隐身不成?”
沈约知他寻花心切,也并不愿与她计较,听了这话便不曾出声,哪知,下一刻盛长宁就冷冷地驳了玚玉一道。
“明明是一齐去的金月坡,这一路上听你左右抱怨也便罢了!可后来,寻着了阿紫娜的时候,你难道不在场么?”
“怎的你不去将人追回来,尽会怪旁人看不住孩子?有这闲工夫哀声载道的,倒不如想想怎么让阿紫娜出来!”
盛长宁自打从梦中出来后,便极少与他言语了,而今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大堆,直把玚玉砸得一愣一愣的,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了。
沈约瞅着玚玉这幅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他正欲说些什么。
盛长宁就板着一张冷面孔,又牵起了沈约的手,不再管玚玉面上是如何的神情,径直往里屋而去。
盛长宁的这般举止,使得沈约也有些怔忡了。
宁宁这般主动,这还是头一次,他咧嘴笑了笑,心里也不再怨玚玉惹得宁宁气恼了。
“快别气了……”
“我只是替你不平。”
盛长宁打断他的话,她垂下头去,看着自己身上已经落魄得不成样的衣裙,她低低地道,“虽然我不明白,为何你对玚玉这般容忍,可我就是……见不得他冲你无端发火。”
“其实,我不气恼于他,并不只是因着玚玉。”用了些许力道,沈约将她拥入怀中,他缓缓道来。
“你应当知道玚玉的心中的那位丝丝姑娘罢?许多年前,我曾受过她的恩惠,如今她身陨,玚玉要力求法子护住她的尸身,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而他如今所做的,急切至此,都是因着丝丝姑娘,我怪不了他。”
沈约轻叹了一声。
前世,那时的宁宁已然嫁为他人妇,而彼时的他历经两世,却再次与心中所爱擦肩而过,那种执郁徘徊心头,萦绕不散。
好似到头来,他一生所盼,无论是怎样地去改变、轮回,结局都无法扭转。
他没勇气看着宁宁同旁人欢笑,甚至想就此披一身佛袍,青灯古佛一生,了却这一世的嗔痴执念。
可也正是那时,寺宇边,他偶然听闻了有人的一番言语。
她说,和你在一块儿的记忆这般美好,足以令我流连百世,我是不愿忘却的……
他这才恍惚间却又陡然地震悟。
忆起这些往事,沈约看向怀中人的眼眸中,不觉带了些怀念的缱绻。
“原是这样。”
盛长宁微微颔首,她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突地发觉裙摆被什么东西扯了两扯,接着就是沉甸甸的垂感传来。
再尔后,就是织锦的撕裂声,清晰地传至了两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