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儿的景致,远比外头崎岖的石壁要好看顺眼许多。
显然这儿是用心雕琢过的地方,石壁之上,刻着一副副叫人看不大懂的壁画。
有仕女捧花、童子散财,还有推推搡搡的宾客云集各处,周边尽是雕栏玉柱,配着这些喜庆的人与物,宛若是一幅齐天盛宴。
往里而去,还能看见这场盛宴的主角,是一位对镜簪花的妙龄女子,她的发髻上珠翠累叠,身上戴着的是金玉华裳,周边还跪着一地的婢子服侍左右。
盛长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壁画,指间的凹凸感分明,令她从这场盛景中回归现实。
这位女子的婚嫁之景,可谓是再盛大隆重不过,如今还有人将那日的场景刻画了下来,刻画之人当真是用心极了。
盛长宁心里惊叹着,却又很快注意到,壁画之上的无论是仕女还是童子,又或是前来的宾客,皆画的是其正面或侧面。
但……这新娘,怎么是给的背面之景,前面的那面梳妆铜镜之上,也未曾露出新娘的面容。
盛长宁疑惑间,转步去看了其他的壁画,那些壁画与这幅新娘出嫁是毫无关联,有的主角是壮年男子,有的是八九岁的孩子,甚至有年龄颇大的老者。
一共数数看,共有十八幅,盛长宁沉凝着这些壁画,莫非这便是这个阵法的机关要害?
再往里而去,盛长宁不期然地又对上了一方结结实实的石壁,因着这儿明亮开敞,她是一眼就瞧清了,这地儿再无什么门洞了。
盛长宁又转步回到了那幅新娘之画跟前,方才她都一一地看过了,其余的壁画都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唯独这幅画,最令她心觉生疑。莫非,这画上的新娘就是阵眼不成?
盛长宁抬起了手,她想擦擦铜镜的那块石壁,说不定这儿是覆了层厚厚的尘埃,才使得这女子的面容看不清?
可这念头刚落下,她的指尖就陡然一痛,原是那铜镜的石壁有些尖锐,竟让她指尖沁了血出来。
盛长宁连忙收回了手,她蹙着眉抬眸看去,看及壁画上的景象时,她心下骤然一惊,不觉猛地后退了一步。
只见原先壁画上抚鬓簪花的女子,已然回过了头来,却是不如她所想的那般貌美如花,而是生了一张鸡皮鹤发的面皮。
此时那女子的眼眸,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还带着股子阴惨惨的意味,使得盛长宁没来由地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
壁画之上,新娘周边的婢子们皆伏跪了下去,即便盛长宁未在画中,亦能感同深受一般察觉到她们的惶恐不安。
盛长宁心没来由地慌得很,她又欲抬步,想去看看那些仕女宾客有什么不同之处时。
她的头却突然如遭重击一般,顿时变得空白起来,无数嘈杂的声音不断充斥着她的脑海中……
“连翘,你在等我吗……”
“连家丫头!你简直不知廉耻!”
“翘儿……你莫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