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长街。
人去楼空。
对于一条被遗忘的庙街来说,这里不存在华灯初上,也没有烛火阑珊,唯有空荡且冰凉的风盘旋,经久不散。
翟楠回过头来的时候。
乌鸦先生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一次,他没有留下乌鸦探照灯。
或许是因为挨了一顿毒打。
觉得丢人罢。
“老爷爷,您为何一点不怕?”翟楠问。
老人眼皮子抖了抖,平静的道:
“不怕,就是不怕。”
翟楠扫了一眼老头湿透的裤脚,有点牙疼。
“那,爷爷,您对这座庙,还有那尊机枪菩萨,知道些什么?”
老头长叹一声。
席地而坐。
像是个有故事的老人。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板雪茄,抽出一根剪掉头部,用银质打火机烤了烤,缓缓点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在嘴里转两圈儿,最后再吐出来:
“在十几年前,还是几十年前来着……那会我还是个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