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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千年大业换帝位

    洛阳皇宫分为南宫与北宫。

    北宫毁于战火,已是一片萧瑟,外围很多宫墙都已经倒塌,大量宫殿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

    刘虞无钱修缮,宫中宦官宫女数量又锐减,就连平日最基本的打理都没法做到,使得北宫大理石铺的地砖缝隙间长满了杂草,因此如今的皇宫基本只保留了南宫。

    陈暮自邙山而来,所以是从北宫的谷门进的皇宫,一路穿过满是堆积了大量落叶、杂草、灰尘的残破宫殿群落,就到了北宫的南面宫门朱雀门。

    东汉洛阳皇宫有两个朱雀门,一个是南宫外,出了司马门后就是南宫的朱雀门,当初陈暮在鸿都门学读书时,就住在朱雀门外。

    另外一个朱雀门就是北宫与南宫的连接门,出了这个朱雀门,是一条护城河和复道,河上有桥,过了桥就是北宫的北门玄武门,这里连通着千秋万岁殿。

    陈暮带着军队从谷门进入北宫之后,就令大军在平洪殿外等着,自己与黄忠太史慈等数十人进入宫门,还未进去,就被侍卫拦在了朱雀门外。

    带兵器进入皇宫是被允许的,不过一般到了嘉德门或者朝会宫殿外就得解除兵器。因为进了嘉德门就是皇帝寝宫的西宫,而朝会宫殿是满朝大臣与皇帝开会的地方,自然也不被允许带武器。

    所谓的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是指在开大朝会或者进入天子寝宫的时候,不需要走小碎步,不需要脱鞋,也不需要解除佩剑等等,基本算是权臣的标配。

    因此实际上进入皇宫还是可以佩剑,像当初董卓在崇德殿要废立皇帝时,陈暮和袁绍都拔出佩剑嚷嚷着“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之类的话。

    只不过带佩剑进入皇宫是一回事,带护卫进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何进作为大将军护卫都只能在宫门外等着,更别说陈暮。

    “少府”

    负责皇宫安全的玄武门门侯颇为为难地说道:“少府卿自然有面见天子的权力,可这些侍卫少府也知道,未得允许,普通人是不能进皇宫的。”

    陈暮笑道:“这二位都是朝廷大将,跟随齐王征讨袁绍,立下汗马功劳,连他们都不能进皇宫向陛下上报战功吗?”

    “额,这得先向陛下请示。”

    门侯回道。

    “去吧。”

    陈暮也没难为他,就让他去通报,自己和黄忠太史慈等几十名侍从在外面等着。

    这时王植从桥上过来,连忙小碎步来到陈暮身边,“司命。”

    “嗯。”

    陈暮微微点头,缓缓走向护城河边,示意过去交谈。

    王植跟在他身后,两个人远离其他人,河边杨柳飘飘,秋风轻抚着河面,吹起淡淡涟漪。

    “辛苦了。”

    陈暮轻声说道:“那日上前,想必也是抱着极大的勇气去的吧。”

    王植苦笑道:“不瞒司命,我以为我会死。”

    “陛下是个仁厚的人呀。”

    陈暮若有所思地道:“你没有死,至少说明这件事有很大的转机,我以为会很难,以为将来会有很多牺牲。”

    “如果只死植一人而能让齐王早日登基,能让天下早日安定的话,植愿意去死。”

    王植答道。

    “呵呵。”

    陈暮笑了起来:“觉悟还挺高,行了,能不死就不用死了吧。那日陛下在听你说完之后,是什么反应?”

    王植低着头说道:“陛下一开始很震惊,但很快露出喜色,虽然陛下掩饰得很好,可植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得清楚,植当时就在想,或许这件事也未尝不能做到。”

    严格来说,陈暮的这个行为,可以说是大逆不道。而王植作为帮凶,基本可以算是逆贼一党,按照谋反论处,应该要施行连坐,整个宗族都逃不掉。

    西汉那些造反的宗室,不仅除国,还要株连家人。因此王植这一去,可以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哪怕事成,他大概率也要被人诛杀才对。

    结果没有想到刘虞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也没有一点苛责,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那些人是否活着。

    那时王植就在想,这件原本以为很难完成,且必死的事情,或许还有那么一点转机。

    事情的结果也正如他想的那样,刘虞应下了陈暮的要求。

    “看来,此事大有可为呀。”

    陈暮微微点头,扭过头看着王植说道:“这件事情,除了你与陛下以外,还有谁知道?”

    “中常侍吕强。”

    “吕强?”

    陈暮想了想道:“吕强跟我们倒不是一路人,不过此人为人正直,素有清名,如果陛下让他保密的话,即便死都不会说出去。”

    “吕常侍确实为人忠厚刚直。”

    王植随口附和了一声,便低着头继续跟着陈暮往前走。

    陈暮没有说话。

    场内一时变得安静了起来。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王植抬起头,忽然看到陈暮正扭过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王植一时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骤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紧接着心中一寒,苦涩道:“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做?”

    王植看向一旁的护城河,惨笑道:“植以死报效司命与齐王,只望司命与齐王能善待植的家人足矣。”

    “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

    陈暮笑了起来,回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决定你命运的是陛下,不是我。我这人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忠于自己的下属,也不会下什么毒手,放心吧,我刚才只是在想,陛下既然没有对你如何,甚至连圈禁都没有,就说明陛下对此事的态度。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将来是跟着我出宫,送你回青州与家人团聚,还是继续留在宫中伺候齐王,你都可以自己选。你是我信任的人,也是我军情司的人,你叫我一声司命,我亦会护你周全。”

    “多谢司命。”

    王植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放心下来,不由感激涕零,轻声道:“植在宫中待了一辈子,伺候了一辈子人,即便回去了,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陈暮笑了笑,点点头道:“那行,你就继续留在宫中吧。有你在,将来齐王入主洛阳,宫中大小事宜我也能放下心,多与家人写写书信,实在不行以后我给你弟弟在洛阳谋个官职,家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