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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刘复下山之南中乱

    突如其来的惨叫上让在场的所有人更加的沉默了,当初韩龙能够在校事府这种充满了牛鬼蛇神的地方立足,靠的就是那一手让人闻风丧胆的拷问之法。

    不过当初他的拷问之法,神秘而又让人心生绝望,那种惨叫声是能够听得出来那个受刑之人到底是有多么的绝望的。

    可是现在,那惨叫之声仿佛是只有简单的惨叫,那就是因为痛苦而惨叫。

    可是韩龙从来都不妄动私刑,也从来没有折磨人的习惯,便是他身边的人犯了天大的错,他都不会为了折磨他而折磨他。

    这些人很清楚,当初在西域的时候,有一个兄弟没有管住自己的下边,和西域的某个女子勾搭在了一起,偏偏那个女人还是敌人的探子,这一下子差点将他们所有人多给陷进去。

    若非是蒯蒙大人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儿,第一时间将兄弟们撤了回去,恐怕他们在那一次的时候就损失惨重了,但是也因为那一战,韩龙大人的下腰挨了一箭,若非是夫人推开了他,恐怕就出大事儿了。

    但是即便如此,韩龙大人都没有对他折磨,而是问清了他所有的事情之后,给了他一个自裁的机会,韩龙曾经对他们说过,刑法只是为了让人长记性的,不是让自己舒服的。

    而现在,听到这种被折磨的无比痛苦的惨叫声,众人心中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也是让他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韩龙很明显,并不是像他们看到的那个样子那么的无所谓。

    众人本以为惨叫声会持续一阵时间,但是很快,惨叫声就戛然而止了,这终止的十分的突然,十分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夫人过去了。”一个很小的声音传了出来,众人顿时都是露出来了一副了然的模样,这个时候能够出现在韩龙面前,并且让他冷静下来的也就只有夫人这个奇女子了。

    山林深处,一个伤痕累累的尸体旁边,一个女子在使劲儿的搂着自己的丈夫,正是艳姬夫人和韩龙两个人。

    此时的艳姬夫人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搂着自己的男人,而韩龙却是浑身颤抖着,同时脸上还留着眼泪,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流泪了。

    “刘复走了!他走了!他不要我们了!”韩龙模糊不清的说着话,“我们能够治好他的,有太医,太医不行我们就去找樊阿先生,若是樊阿先生也不行的话,那我等就去找其他人!

    这个世间能人异士那么多,他们那么有本事,他为什么不等等我们想办法,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他为什么要走!”

    韩龙开始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这种委屈的话,但是后来他已经说不出这种话来了,张着嘴,没有吼出声来,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说什么刘复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类的,就是张着嘴,流着泪,想要呐喊和嘶吼,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一样。

    没有人来这里打扰他们,他们知道韩龙需要冷静一番,和韩龙一样的是,孙英也走到了另一个方向,没有发出其他的动静,就是走了过去,席地而坐,没有颤抖没有哭泣,就是发呆看着眼前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至于小黄敢此时倒是没有走,不过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手中拿着的是刘复留下来的一块小木雕,还没有完工的小木雕。

    刘韬大叔雕好的那一块木雕被他带走了,他最近闲来无聊也开始了雕刻,只不过他也没有完工这件事,而他留下的这半成品的木雕被小黄敢拿走了。

    众人沉默着,气氛压抑的可怕,幸亏此时没有夷人知道他们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若是此时有一只夷人士卒找到了这里的话,那就真的是热闹了。

    此时按住韩龙诸人暂且不表,先说离开了营地的刘复,此时正在漫无目的的在山林之中走着。

    此时刘复以及韩龙等人都是在这越嶲郡之中,这里面别的没有,除了那数之不尽的越嶲夷人之外,就是这莽莽山林了,而且这里本身就算是一个化外之地的。

    越嶲夷人之王高定又是一个不服从管教的家伙,当初趁着刘玄德和刘璋大战的时候就一直不是很安稳,但是等到他知道刘璋战败的时候,刘璋都已经投降了。

    所以他没有赶上最好的作乱机会,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终还是没有逃得了造反这一出路。

    刘玄德冲杀汉中,和汉中的夏侯渊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高定直接带着麾下的夷人冲出了越嶲郡,兵围新道县不说,更是和李严大战了一场之后全身而退了。

    高定没有赢这是肯定的,他算是打输了这估计他也不会反驳,但是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高定是最先让刘玄德知道南中不是神秘良善之地的,也是第一个让刘玄德重视的,所以在汉中大战之后也好,过程之中也好,刘玄德并没有着急清理南中,当然他也清理不了这个地方,只能选择和之前一样的宽松管理,对他们怀柔再怀柔,哪怕明知道这个地方一定会养虎为患,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南中这个名字,自古就有,而越嶲也不是在刘玄德时期才出现的,当然像南中之乱以及高定,雍闿这种天生不老实的玩意也不是在刘玄德的时期才有的。

    南中在昔盖夷越之地,滇濮、句町、夜郎、叶榆、桐师、巂唐侯王国以十数。编发左衽,随畜迁徙,莫能相雄长。

    从春秋战国乃至更早的时期,南中就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尤其是当中原大地慢慢的将南中的诸多国家覆灭之后,却是没有能够覆灭他们的种子之后,那更是没完没了的折腾。

    周之季世,楚顷襄王遣将军庄蹻溯沅水,出且兰,以伐夜郎,植牂柯系舡于且兰。既克夜郎,秦夺楚黔中地,无路得归,遂留王之,号为庄王。以且兰有椓舡牂柯柯处,乃改其名为牂柯。分侯支党,传数百年。秦并蜀,通五尺道,置吏主之。汉兴,遂不宾。

    而越嶲夷的由来也是极具传说的,甚至还带着浓浓的神话色彩。

    有竹王者,兴于遯水。有一女子浣于水滨,有三节大竹流入女子足间,推之不肯去。闻有儿声,取持归破之,得一男儿。长养,有才武,遂雄夷濮。

    氏以竹为姓。捐所破竹于野,成竹林,今竹王祠竹林是也。王与从人尝止大石上,命作羹。从者曰:“无水。”王以剑击石,水出,今竹王水是也,破石存焉。后渐骄恣。

    武帝使张骞至大夏国,见邛竹、蜀布,问所从来,曰:“吾贾人从身毒国得之。”身毒国,蜀之西国,今永昌是也。骞以白帝。东越攻南越,大行王恢救之。

    恢使番阳令唐蒙晓喻南越。南越人食有蒟酱,蒙问所从,曰:“牂柯来。”蒙亦以白帝,因上书曰:“南越地东西万里,名为外臣,实一州主。

    今以长沙、豫章往,水道多绝,难行。窃闻夜郎精兵可得十万,若从牂柯浮船番禺,出其不意,此制越之一奇也。可通夜郎道,为置吏主之。”

    帝乃拜蒙中郎将,发巴、蜀兵千人,奉币帛见夜郎侯,喻以威德,为置吏。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道远,汉终不能有也,故皆且听命。司马相如亦言:西戎邛、笮,蜀之后园,可置为郡。帝既感邛竹,又甘蒟酱,乃拜为中郎将,往喻意,皆听命。

    后西南夷数反,发运兴役,费甚多。相如知其不易也,乃假巴、蜀之论以讽帝,且以宣使指于百姓。卒开僰门,通南中。相如持节开越巂,按道侯韩说开益州。武帝转拜唐蒙为都尉,开牂柯,以重币喻告诸种侯王,侯王服从。

    因斩竹王,置牂柯郡,以吴霸为太守;及置越巂、朱提、益州,四郡。后夷濮阻城,咸怨诉竹王非血气所生,求立后嗣。霸表封其三子列侯;死,配食父祠,今竹王三郎神是也。

    昭帝始元元年,益州廉头、姑缯等二十四县民反,水衡都尉吕破胡募吏民及发犍为、蜀郡奔命击破之。后三岁,姑缯复反,都尉吕辟胡击之,败绩。明年,遣大鸿胪田广明等大破之,斩首捕虏五万人,获畜产十馀万头,富埒中国。封其渠帅亡波为钩町王,以助击反者故也。广明赐爵邑。

    成帝时,夜郎王兴与钩町王禹、漏卧侯愈更相攻击。帝使太中大夫张匡持节和解之。钩町、夜郎王不服,乃刻木作汉使,射之。大将军王凤荐金城司马蜀郡陈立为牂柯太守,何霸为中郎将,出益州。

    立既到郡,单至夜郎召兴。兴与邑君数十人来见立,立责数,斩兴。邑君皆悦服。兴妻父翁指与兴子耻,复反,立讨之,威震南裔。

    平帝末,梓潼文齐为益州太守。公孙述时,据郡不服。光武称帝,以南中有义。益州西部,金银宝货之地,居其官者,皆富及十世。孝明帝初,广汉郑纯独尚清廉,毫毛不犯。夷汉歌咏,表荐无数,上自三司,下及卿士,莫不叹赏。

    明帝嘉之,因以为永昌郡,拜纯太守。章帝时,蜀郡王阜为益州太守,治化尤异,神马四匹出滇池河中,甘露降,白乌见;始兴文学,渐迁其俗。

    安帝永初中,汉中、阴平、广汉羌反,征战连年。元初四年,益州、永昌、越巂诸夷封离等反,众十馀万,多所残破。益州刺史张乔遣从事蜀郡杨竦将兵讨之。

    竦先以诏书告谕;告谕不从,方略涤讨。凡杀虏三万馀人,获生口千五百人,财物四千馀万,降赦夷三十六种;举劾奸贪长吏九十人,黄绶六十人。诸郡皆平。竦以伤死,故功不录。自是后,少宁五十馀年。

    迄灵帝熹平中,蛮夷复反,拥没益州太守雍陟。遣御史中丞朱龟将并、凉劲兵讨之,不克。朝议不能征,欲依朱崖故事弃之。太尉掾巴郡李颙献陈方策,以为可讨。

    帝乃拜颙益州太守,与刺史庞芝伐之,徵龟还。颙将巴郡板楯军讨之,皆破,陟得生出。后复更叛。梓潼景毅为益州太守,承丧乱后,民夷困饿,米一斗千钱,皆离散。毅至,安集,后米一斗八钱。

    从史书上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叫做南中的地方,从春秋战国之时进入的众多势力的眼中,里面有很多好东西,也有很多精锐的兵员,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同样的,里面天天想着造反的人那是更多的,单单一个大汉王朝,基本上也算是从头折腾到了末尾,反正大家都知道,大汉不敢一直在这里派驻重兵。

    同时众人也知道,自己就算是跟着造反了,最后也不过就是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朝廷对于他们的处置向来也很简单,那就是只诛首恶而不论其他。

    这种处置方法早就已经让南中的诸多满足和夷人摸得清清楚楚的了,所以只要有人打出旗号聚众谋反,那他们就会蜂拥而至。

    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打仗,或者说他们喜欢和汉人作战,而是因为他们想要抢掠罢了,若是打赢了,那自然不用多说,直接开始了对攻略城池的劫掠,无论是钱财还是粮食,哪怕是孩子和女人他们也毫不客气,只要是能拿到,全都拿走。

    等到汉人的朝廷反应过来之后怎么办,看看首领能不能打赢,若是能够打赢那就继续抢,若是打不赢二话不多说,立刻就是投降。

    反正在夷人那里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若是自己投降了,汉人是基本不会在对自己做什么的,因为他们需要功绩,而招降他们他们这就是最好的功绩了。

    至于被招降之后怎么办,他们也同样不担心,因为招降之后也是驻守在南中,难不成他们不造反还有汉人造反不成么?

    所以这是一个几乎没有太多风险的买卖,唯一的风险就是每一次开战都会有不少的死伤,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在攻打城池的时候,不会被汉军杀死了,那么这一场造反他们也就安稳了。

    而这一次的造反头子,毫无疑问,那就是那位越嶲夷人之王高定了,当然在夷人那里,他也叫作高定元,只不过因为他喜欢汉人的地方和文化之后发现,再汉人眼中三个字的名字是贱民,这才将名字改成了高定。

    (关于南中的记载,正本三国志基本上就是草草了账,要么多扯淡有多么扯淡,所以只能找地方志或者其他辅助方面的史书了,不过幸运的一件事情是,虽然《三国志》里面对南中没有记载,但是《华阳国志》这本同样是权威的史书之中,却是对南中有着详细的记载。

    之前说的南中的来历以及牂柯,越巂、朱提、益州四郡的来历,不过那都是很早的故事了,只能说从汉武帝时期,大汉一共也才四百年的时间罢了。

    南中一代一共出现了最早的夜郎国,南夷数反,昭帝始元元年,益州廉头、姑缯等二十四县民反,昭帝始元四年的姑缯复反,成帝时的夜郎余孽和南中夷人合力谋反,平帝末时候的公孙述时,据郡不服。

    安帝永初中,汉中、阴平、广汉羌反,元初四年,益州、永昌、越巂诸夷封离等反,灵帝熹平中,蛮夷复反,这次甚至都出现了大汉打不赢这群南中的蛮子和夷人了,最后好不容易打赢了,结果没两年又反了,顺带一体,这次就是雍闿所在的雍家闹出来的。

    这次战乱之后,就一直安稳到了建安十九年,也就是刘玄德直接踏入了成都,占领益州之后了。

    不得不说刘玄德就是会用人,他知道南中的事情很麻烦,所以和之后弃张飞而用魏延的时候一样,他在南中设置庲降都督的时候,没有考虑自己身边的老臣,而是直接动用了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将邓方。

    建安十九年,刘先主定蜀,遣安远将军南郡邓方以朱提太守、庲降都督治南补蓉。轻财果毅,夷汉敬其威信。方亡,先主问代于治中从事建宁李恢,对曰:“西零之役,赵充国有言:‘莫若老臣。’”先主遂用恢为都督,治平夷县。

    邓方算是没有辜负刘玄德的新人,但是刘玄德选定的第二任庲降都督李恢确实真的欺骗了刘玄德的信任,甚至可以说他就算不是导致南中最后出现这场暴乱的罪魁祸首也差不了太多。

    倒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行,李恢的能力毋庸置疑,这是完全都不用多说的事情,但是李恢的决策方面却是有问题的。

    邓方当初不得不说是饱经战乱的主儿,其他的先不说,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深入腹地,李恢就不敢像他一样去施为,要知道南中最乱的四个郡县可就是牂柯,越巂、朱提、益州四郡了。

    其中牂柯,越巂分列左右,朱提在前,益州在后形成了南中前四郡,也成功的将南中蛮人和益州的汉人分割开的。

    其中这四个郡县之中都是十分的危险的,相比较而说,朱提郡因为太过于靠近益州本土,所以说是最安全的,而益州郡的雍闿家族那是从西汉时期就存在反派种子,真要是论脑后有反骨,哪个能够和雍家相比,雍闿的老祖宗雍齿那都是名列史书的叛徒了。

    而在刘玄德进入益州之后,南中四郡里面越巂高定率领的越巂夷人以及牂柯朱褒在两旁,益州的雍闿也是虎视眈眈,而这么个情况之下,邓方这个庲降都督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驻扎地放在了朱提郡和益州郡的交界支出,死死的卡住了他们三个。

    邓方就是靠着这种勇气之中带着些许的莽撞扛到了最后的,他将自己放在了三个随时都可能造反的大人物中间,用自己的胆略和姓名将他们看住了,让他们就算是想要动,也不敢联合。

    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在刘玄德出征汉中的时候,只有一个高定出面儿了一趟,剩下的两个人动都不敢动一下,说白了就是等到他们找到合适的机会了之后,汉中第一场都打完了。

    所以最后到邓方去世,整个南中只有一次高定外出,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将整个南中都弄的一团糟的。

    南中之乱真的就像史书说的那么简单么,因为雍闿知道了刘玄德已经去世的消息,然后杀了正昂最后将益州郡太守张裔送到了江东,还从江东那里得到了一个永昌郡守的位置?

    在雍闿造反之后,高定和朱褒两个人这才紧跟着杀了当地的长官,然后跟着造反,南中的蛮人也跟了出来,一起南中各种折腾么?

    再《三国志》之中的记载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这一点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三国志》记载的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的简陋了,甚至都有些明显的叙述不清的感觉了。

    所以最后关于南中这块大战,我们更加的相信另一部史书,《华阳国志》。

    《华阳国志》又名《华阳国记》,地方志著作,是由东晋时期成汉常璩撰写于晋穆帝永和四年至永和十年的一部专门记述古代中国西南地区地方历史、地理、人物等的地方志著作。

    全书分为巴志,汉中志,蜀志,南中志,公孙述、刘二牧志,刘先主志,刘后主志,大同志,李特、李雄、李期、李寿、李势志,先贤士女总赞,后贤志,序志并士女目录等。

    所以说《华阳国志》应该算是记载西川记载最多的一本传记了,里面很多东西,在三国志里面都能够找到,但是又没有这个记载的更加的全面一些,所以说在这部分,作者相信《华阳国志》。

    《华阳国志》关于这部分的记载的确是很详细,而且十分的打《三国志》的脸。

    先主薨后,越巂叟帅高定元杀郡将军焦璜,举郡称王以叛。益州大姓雍闿亦杀太守正昂。更以蜀郡张裔为太守。闿假鬼教曰:“张裔府君如瓠壶,外虽泽内实粗,杀之不可缚与吴。”

    于是执送裔于吴。吴主孙权遥用闿为永昌太守,遣故刘璋子阐为益州刺史,处交、益州际。牂柯郡丞朱提朱褒领太守,恣睢。丞相诸葛亮以初遭大丧,未便加兵,遣越巂太守巴西龚禄住安上县,遥领郡。

    从事蜀郡常颀行部南入,以都护李严书晓喻闿。闿答曰:“愚闻天无二日,土无二王。今天下派敝,正朔有三,远人惶惑,不知所归。”其傲慢如此。颀至牂柯,收郡主簿考讯奸。

    褒因杀颀为乱。益州夷复不从闿,闿使建宁孟获说夷叟曰:“官欲得乌狗三百头,膺前尽黑,螨脑三斗,斫木构三丈者三千枚,汝能得不?”夷以为然,皆从闿。斫木坚刚,性委曲,高不至二丈,故获以欺夷。

    后面的就先不说,先说这一段出现的几个事情,先主死后,最先造反的并不是益州郡的二五仔世家雍闿,而是哪个南中头号不稳定因素,越巂叟帅高定元,他最先杀死了郡将军焦璜,之后才是益州大姓雍闿杀了太守正昂,顺带将下一任太守张裔送到了江东去,最后造反的才是牂柯郡丞朱提朱褒。

    之所以相信是这么个顺序,作者是因为看了一下益州的地图,尤其是南中这一块地方,当初邓方卡在了他们三个的正中间,无论是谁想要在南中闹事儿的话,他都能够第一时间卡主他们。

    但是李恢这个在刘玄德面前发誓要效仿邓方的人,去了南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驻地从邓方时期的朱提郡南昌县,给挪到了牂牁郡平夷县。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其中区别最大的就是,他将军事重心从雍闿和高定的身上转移到了牂柯郡丞朱褒这个相对而言最老实的家伙的身上。

    而三者之间最为咋呼的高定却是却少人看护,直让他做出来了这等大事,要知道牂牁郡平夷县和高定所在的越巂郡隔着重重关隘,李恢对于高定基本算的上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别说高定了,便是益州郡的雍闿他都没有办法,雍闿先是斩杀了太守正昂,然后拿回来了益州郡,最后将张裔送到江东之后,那可是连一个屁都没有事情的。

    若是李恢当初选择和邓方一样,直接死死的钉在朱提郡南昌县的话,便是雍闿斩杀正昂的时候他反应不过来,到第二次的时候,李恢也该能够反应过来动手了,除非李恢并不懂兵法,也不知道怎么打仗,也不敢打仗!

    再说这里面的第二件事,刘璋子阐为益州刺史,处交、益州际。

    这句话也是《华阳国志》里面记载的,而这记载的是江东对于南中的插手,《三国志》里面关于这件事那是一丁点都没记载,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的过分了。

    《三国志》:孙权杀关羽,取荆州,以璋为益州牧,驻秭归。璋卒,南中豪率雍闿据益郡反,附於吴。

    《三国志》为了模糊其中的事情,竟然直接在这里面开始掺沙子了,就用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将刘璋二次战队的事情给揭过去了,若非是让我看到了《华阳国志》里面的记载,我是真不知道他后面哪个南中豪强是什么意思,和刘璋有什么关系。

    在南中叛乱初期,可以说江东直接下场了,掺和到了这里面不说,更是给蜀汉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之后在建兴元年到建兴三年之间,整个南中就是在这么一群玩意的带领下,乌七八糟。

    《三国志》里面南中第一次大战的主角是永昌郡的吕凯,甚至还对他十分的追捧,说他的气节非常的好,如何如何,同时还大肆的夸奖了一番南中的第二任庲降都督李恢。

    不过在《华阳国志》里面对这一部分那真是**裸的打脸了,吕凯因为太偏远了,直接就在《华阳国志》里面给他差不多算是删了。

    至于李恢还有诸葛亮,他在《华阳国志》里面的形象是真的不怎样,至少这一阶段他们两个是真的不怎么样!

    丞相诸葛亮以初遭大丧,未便加兵,遣越巂太守巴西龚禄住安上县,遥领郡。从事蜀郡常颀行部南入,以都护李严书晓喻闿。

    诸葛亮不管是出于神秘原因,总之是任凭南中叛乱,他压根就没有多管不说,叫让巴西人士龚禄住安上县,去当遥远的越巂郡太守,这就真的有点自欺欺人的精神了。

    反倒是从事蜀郡常颀,一点都不怂的,直接就朝着牂柯郡而去,然后就当着朱褒的面,开始清理牂柯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