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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南中

里需要您!”

    韩幸的话让张苞闭上了嘴巴,他也是有些理解,这段日子在南中游荡,他还真是发现了不少东西,他们蜀汉的那位丞相大人,恐怕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此时的南中怎是一个乱子了得!

    (刚刚说到的几个地方之中,益州太守也就是建宁太守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空挡出现,而这个空挡就是南中大乱的时候。

    最开始的益州太守,也就是建宁太守是李恢的贵人董和。

    董和字幼宰,是南郡枝江人,不过他的祖上本是巴郡江州人,所以也算是半个蜀中之人,不过他不是跟随刘玄德入川的,而是早早的就已经避祸入了西川了。

    东汉末年,黄巾之乱以后,董和就已经率领家族西迁,直接在西川扎下根了,这是一个很果断的人。

    他先后被益州牧刘璋任命为为牛鞞县令,江原县长及成都县令三个官职,做事也算是中规中矩,但是能力却是不错的,特别是他的人品很好。

    西川蜀地本来就是物资丰饶,其中的百姓日子过得也是相当的不错,再加上没有多少叛乱,而且刘焉和刘璋两个人对待百姓方面是真的相当的不错了,所以他们很是有些奢靡。

    当时风气盛行奢侈,经商之家,穿戴如同王侯,饮食玉液琼浆,到婚娶丧葬时,几乎倾尽家财来铺张办理,一度攀比之风,简直是让整个西川都刮起来了。

    但是董和不通,他是一个节俭的人,还是一个很以身作则的人,他的节俭不单单让自己很特立独行,还让别人都不由自主的跟随了过去。

    董和以自身的行为节俭来为众人做出表率,粗衣素食,处处以符合礼制为行为准则,生生的是将当地奢侈风气给转变了过来,奢靡之风大为改变之后,大家都对其心存存畏惧而不敢冒犯。

    并且因为他的执法非常的严厉,让郡县之中的人都暗自称呼他为酷吏,可是这么一个家伙,却是对自己严厉到了极致,贪污贪污枉法了,便是一点其他的问题你都找不到他,想要诬陷陷害都没有办法。

    县里的一些豪强因害怕董和的严厉,而且也是真的受不了他的这种勤俭到了极致的做法。

    于是没有办法将董和拉下马的众多世家大族,干脆就反其道而行之,直接鼓动刘璋调任董和为巴东属国都尉。

    想要通过升官,让董和赶紧离开成都,能走多远走多远,只要不在自己这里祸祸他们,他们就烧香拜神了。

    但是他们也真的是没想到,平素里最是好欺负的那些成都县中的官吏百姓,这次却是扶老携幼挽留董和,看他们的架势少说也有几千人,趁着这个机会,早就想要杀一杀世家豪强这种风气的刘璋也就只好让董和留任两年,再转升为益州郡太守了。

    益州太守算是挡在了西川内府和南中之地的中间,不单单是挡住了南中的人,更加的是能够看着西川内府,以免他们出现什么乱子。

    董和出任益州他在太守任上仍与过去一样清约节俭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就是一个哭醒之人。

    他与周围那些南中蛮人还有夷人打交道时,总是以诚心相待,没有丝毫占他们便宜的的意思,故此深受南方少数民族的信任和爱戴。

    《三国志·卷三十九·蜀书九·董刘马陈董吕传第九》:董和字幼宰,南郡枝江人也,其先本巴郡江州人。汉末,和率宗族西迁,益州牧刘璋以为牛鞞、江原长、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僭,为之轨制,所在皆移风变善,畏而不犯。然县界豪强惮和严法,说璋转和为巴东属国都尉。吏民老弱相携乞留和者数千人,璋听留二年,还迁益州太守,其清约如前。与蛮夷从事,务推诚心,南土爱而信之。

    董和在南中的风光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雍闿这个南中头号反骨仔在董和时期也应该是他最老实的时候,反正所有关于这个阶段的史书都没有关于雍闿闹事儿的记载。

    高定和朱褒在史书上也同样非常的安稳,没有关于他们闹事儿的记载,但是作者却是觉得他们应该是不会太老实的。

    一个原因是关于高定和朱褒两个人史书都是评价素有异志,若是只因为第一次蜀汉的南中大战,那么这个评价终归是有些过分了,应该说在之前的史书,对于刘璋时期,可以说都忽略了,所以才没有他们之前故事的记载。

    第二个原因就是邓方接任了庲降都督之后,高定和李严曾经有过交手的经历,至于朱褒杀死常方这件事,暂时没有史书记载到底是哪一年发生的这件事,不过应该也是不会太晚的。

    还有第三件事,那就是第二任庲降都督李恢上任之后,他将驻地从朱提郡南昌县改到了牂牁郡平夷县,而这个简单的变迁,代表的事情确实南中都督的防备重心改变。

    朱提郡南昌县并没有对于南中太过于深入,或者说应该是在和南中诸多士人和南中南蛮的一种交流,在史书上也记载了,当初南蛮的蛮夷对于他都是很信服的。

    《华阳国志·卷四·南中志》:朱提郡,本犍为南部,孝武帝元封二年置,属县四。建武后省为犍为属国。至建安二十年,邓方为都尉,先主因易名太守。

    《三国志·卷四十五·蜀书十五·邓张宗杨传第十五》:因易郡名,为朱提太守,选为安远将军、庲降都督,住南昌县。

    《华阳国志·卷四·南中志》:轻财果毅,夷汉敬其威信。

    华阳国志应该算是比较靠谱的史书了,这里面说的也算是事实,毕竟在那个阶段也就是发生了一件事,又越嶲夷率高定遣军围新道县,严驰往赴救,贼皆破走。

    等到了李恢的时期,他直接将自己的驻地改在了牂牁郡平夷县,他的目标就很简单了,越巂郡肆意妄为的高定和牂柯郡郡丞朱褒都是他要防备的对象了。

    所以说在刘玄德一死,最先出现问题的反倒不是他们两个有前科的,而是一直不声不响的雍闿。

    同样咱们再说回来益州郡,董和在益州郡当太守的时间并没有到南中大战时期,建安十九年的时候他就离开了益州郡。

    或者说他应该是托了李恢的福气,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投降了还在西川和刘璋大战不止的刘备了。

    建安十九年,刘备平定益州后,征召董和为掌军中郎将,与军师将军诸葛亮共同主持管理左将军、大司马府的事务。

    按照这个记载,他应该是在建安十九年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刘玄德的权利中枢,同时应该是勉强和诸葛亮做到了平起平坐的地位。

    史书记载,在他进入成都和诸葛亮共事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出谋划策,共事欢洽交情深厚,但是董和的死期,史书上面的记载不全,不过应该是在章武元年之前,应该是在章武元年初期到建安二十五年左右。

    因为《三国志·卷三十九·蜀书九·董刘马陈董吕传第九》:先主定蜀,徵和为掌军中郎将,与军师将军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献可替否,共为欢交。自和居官食禄,外牧殊域,内干机衡,二十馀年,死之日家无儋石之财。

    这里面说,董和一共为官二十余年,他进入蜀中开始为官的时候,应该是建安元年左右,所以他的死期应该也就是在建安末期。

    同时还有一个记载,诸葛亮曾经说过,“又董幼宰参署七年,事有不至,至于十反,来相启告。苟能慕元直之十一,幼宰之殷勤,有忠于国,则亮可少过矣。”

    这里说他参署七年,建安十九年进入中枢,七年的时间应该就是蜀汉的章武元年的前两年,也就是曹魏建立的黄初元年了。

    《三国志·卷三十九·蜀书九·董刘马陈董吕传第九》:亮后为丞相,教与群下曰:“夫参署者,集众思广忠益也。若远小嫌,难相违覆,旷阙损矣。违覆而得中,犹弃弊蹻而获珠玉。然人心苦不能尽,惟徐元直处兹不惑,又董幼宰参署七年,事有不至,至于十反,来相启告。苟能慕元直之十一,幼宰之殷勤,有忠於国,则亮可少过矣。”又曰:“昔初交州平,屡闻得失,后交元直,勤见启诲,前参事於幼宰,每言则尽,后从事於伟度,数有谏止;虽姿性鄙暗,不能悉纳,然与此四子终始好合,亦足以明其不疑於直言也。”其追思和如此。

    毕竟章武元年时候的刘玄德大封赏他应该是没有赶到,不过却也应该是相差的时间不多,当然,这个就不重要了。

    咱们继续说回益州郡的事情,益州郡在董和离开之后,应该就陷入了权利交接,而新来的益州郡太守,应该就是那个被雍闿一刀剁了的可怜兮兮的正昂了。

    《三国志》:“雍闿跋扈於建宁”、“雍闿等闻先主薨于永安,骄黠滋甚”、“雍闿恩信著于南土。”

    这是《三国志》关于雍闿的记载,其中第一句话交代了他的地方,雍闿跋扈于建宁郡,蜀国丞相诸葛亮亲率大军南征平叛南中部族,三军会师味县,立纪功碑于城内。废益州郡设建宁郡,并将郡治由滇池迁到味县。

    所以说,这位在建宁郡嚣张跋扈的雍闿其实就是和李恢算是老乡的益州郡之人。

    而他所杀的太守,应该就是益州郡太守,负责代替董和的正昂了,而这个时候,雍闿应该还没有露出反义,或者说,这个时候其实雍闿是找到了正经儿理由的。

    至少成都并不想用这件事治罪于他,这里确是有明确的记载的。

    《三国志·卷四十一·蜀书十一·霍王向张杨费传第十一》:治公羊春秋,博涉史、汉。汝南许文休入蜀,谓裔干理敏捷,是中夏锺元常之伦也。刘璋时,举孝廉,为鱼复长,还州署从事,领帐下司马。

    张飞自荆州由垫江入,璋授裔兵,拒张飞於德阳陌下,军败,还成都。为璋奉使诣先主,先主许以礼其君而安其人也,裔还,城门乃开。

    先主以裔为巴郡太守,还为司金中郎将,典作农战之器。

    先是,益州郡杀太守正昂,耆率雍闿恩信著於南土,使命周旋,远通孙权。乃以裔为益州太守,径往至郡。闿遂趑趄不宾,假鬼教曰:“张府君如瓠壶,外虽泽而内实粗,不足杀,令缚与吴。”於是遂送裔於权。

    这是三国志里面关于第二位倒霉催的益州太守张裔的记载,关于他的记载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益州郡人杀死该郡太守正昂,有位年长的首领雍闿,他在南方一带威望名声很高,便派人四处活动,还远往孙权那里求情。

    不料朝廷让张裔担任益州太守,张裔径直赴郡所上任。

    雍闿于是闹别扭不服气,他借鬼教鼓动人说:“张府君像只葫芦,外面虽说光亮但内面实际很粗糙,不值得杀他,命令你们把他缚绑送往了江东的吴国。”于是他们把张裔押送给孙权。

    第一次益州郡的百姓,也就是雍闿弄死了他们的郡守,这几乎一可算得上是杀官造反了,可是当时在牂牁郡平夷县驻扎的庲降都督李恢,还有益州郡周围的大军都没有反应,或者说谁都没有对这件事发声。

    最神奇的是西川蜀汉朝廷最后,非但没有派人前去解决了这件事,反倒是直接再次给益州郡放过来一个郡守,还是一个能力颇为强大的郡守张裔大人。

    当然,这个大人物没有死,而是被雍闿直接打包给送到江东了,从这里开始,南中应该就算是陷入了官方的真空期,整个南中似乎是没有郡守的存在了,如果有的话,应该就是雍闿这个威望颇深的本地老人了。

    但是,益州郡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若是看着地图就能够发现,益州郡有些太重要了,这里卡在南中的群山外面,往里面走就是南中的群山环绕不绝,也就是所谓的南中。

    往外走,那就是西川的内府之地了,过了益州郡之后,然后就是没有什么天险的朱提郡,和被汉嘉郡,江阳郡,犍为郡锁住的越嶲郡不同,和被江阳郡,涪陵郡以及巴郡锁住的牂牁不同,雍闿所在的益州郡可以直接打到朱提郡,之后更是直接就是江阳郡。

    江阳之后就是成都,如果雍闿真的敢在益州站住脚,别的不敢多说,成都说什么也不会对他不闻不问的,而邓方时期,他们之所以将庲降都督的驻扎之地放在了朱提郡的南昌或者是马忠时期的庲降都督将驻地放在建宁郡的味县。

    也是因为这里正好卡在了汉人和南中蛮夷的中间位置,往前走就是一水的西川内府,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汉人的底盘。

    而益州郡或者说是建宁郡往西南方向,分别是云南郡,兴古郡以及最西南角的永昌郡还有就是两边的越嶲郡和牂牁郡,这是一个标志。

    关上了建宁郡,整个益州就直接少了一半以上的国土,所以江东不敢给雍闿封益州郡太守,江东若是敢这么做,他真的就是离决裂不远了,同样的道理,雍闿也想要在益州郡发生一些什么,但是他不敢。

    他可以在这里作威作福,但是他若是敢于进入益州郡的官府衙门,他就是在自取灭亡了,没有人敢于让他在这个地方出现什么势力的,这就是要分裂自己一大半的领土。

    所以南中大战的时候,建宁郡谁都不敢要,西川成都朝廷来了,有着高定和朱褒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就夹住他了,让他跑都不能跑的那种。

    而建宁郡若是让雍闿等人拿了,就算是有江东的顾虑,这事情也做不成,成都不可能让足足六个郡从自己的手上消失,就算这六个郡是六个地广人稀,蛮夷遍地,那也一样。

    而邓芝出使江东吴国,最大的一个任务就是将西川蜀汉朝廷任命的益州太守张裔给要回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卡回来益州郡的原因和理由。)

    言归正传

    孟获的大军好死不死的冲到了益州郡城下,然后就开始了攻打益州郡,和高定还有雍闿等人不同,孟获虽然也算是有些文化有点水平,但是他并不知道益州郡是个什么东西。

    他只知道,这所有的地方,他所在的兴古郡和云南郡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动手的,至于更加偏远的永昌郡,那就是益州的西南角,他最大的作用就是防止西川或者哪里的人马从后路绕道南中的后面,更是穷山恶水之地。

    越巂郡和牂柯郡都是盟友的,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了的,更不要说还有庲降都督在牂柯郡镇压着,他们哪里能够去的了,所以在左思右想之后的孟获大人,最后还是决定了。

    放弃了雍闿给他的建议,不接受去劫掠云南郡和兴古郡,毕竟这两个地方和他一样,都是一群同为南中蛮夷的部落在待着,换句话说,抢劫他们谁知道是不是一不小心就抢着自己的亲戚了。

    还是建宁郡这种地方好啊,至少有着一半的汉人,虽然城墙高大,但是现在他们群龙无首,只要自己能够小心一些,应该不至于上来就将那个在城墙上指挥作战的年轻人弄死的。

    而且孟获想好了,为了不影响自己和雍闿等人的关系,自己抢完了益州郡,他就跑,不会在这里多停留的。

    而城墙上的李球在看到益州郡城外的南蛮士卒竟然真的毫不客气的冲砂了过来,不由的感觉到了一股从心头升起来的心寒。

    他觉得这群人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撕破脸啊,为何现在他们竟然敢强攻益州郡,现在益州郡之中兵马不多,能人不多,将校不多,便是能够征战的士卒都不算多。

    李球觉得自己能够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死战!

    一直死战下去,直到自己哪一天自己坚持不住了,然后战死沙场,仅此而已!

    “防御!”因为益州的两任郡守都消失不见了,一死一丢,所以现在益州郡上上下下的士气着实不高,不过即便如此,李球仍然没有放弃,他能够做的就是努力的待着这群士卒,抵挡南中蛮人罢了。

    至于这益州郡的代理郡守,最开始的是雍闿自领,但是当他想明白之后,直接借着自己乃是永昌郡太守的事情,朝着永昌郡而去,发誓要做一个江东的好钉子,牢牢的将自己钉死在永昌郡那里。

    至于现在的代理郡守,在孟获等南中蛮夷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逃跑了,跑的无影无踪了。

    李球此时若是能够看到这群废物官吏,他一定二话不说,现将他们一个个的斩尽杀绝了才是。

    只不过想归想,现在的事情却是真的很难办,他现在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要什么没什么,拉拢士气全凭一张嘴啊。

    “李球公子,您这么做的话,这益州郡城保不住一天!”就在李球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让他愣住了那么一瞬。

    一个穿着一身素雅的文士青衫的家伙就这么出现在了这里,那满脸平和的笑容和现在紧张不已的战事完全不搭套,似乎这就不是一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是何人?”李球有些警惕,看着模样应该是一个汉人,但是此时这益州郡城之中,谁敢说汉人就一定可靠呢。

    “公子还是先看看下面吧,某家是谁这不重要,若是您在这么打下去,南中的这群蛮夷就登上城墙了!”

    经过这句话,李球终于警惕了回来,直接伸出脑袋往下看去,这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群南中的蛮夷已经冲到了益州郡郡城的城下面了都,看他们的架势,登上城墙也不过就是片刻之间罢了。

    “射箭,射箭啊!”李球顿时大惊失色,朝着这里面大吼了起来,但是他的大吼声却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城墙上的这群士卒仍然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担心南中蛮夷冲上来,李球的脸色就更加的纠结了起来。

    “公子,都说了这么打下去,你守不住这座益州郡城。”这个时候,李球再次听到了这个讨厌的声音,同时还有这个家伙的自我介绍。

    “奉陛下密令,前来协助尔等守城,某家蒯蒙蒯玉灏见过李球公子!”

    “奉陛下密令,你等乃是”

    “若是您还要浪费时间彻查我等,那我等自请离去,倒也省的在这里陪葬了,情势危急,还请公子赶紧决断!”

    李球被蒯蒙打断之后,脸色就很是不好看了,但是当他听到了这些话之后,他也是有些难言的落寞,毕竟想要守住,却是什么都办不到,这种感觉也是着实不好。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需要我等做什么”李球看着已经逐渐爬上城墙的南蛮士卒不由的有些语无伦次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很小的小家伙呢,哪里经受过这种阵仗。

    “某家的人,很快就到了!”蒯蒙轻笑着朝着李球说道,同时抽出来了腰间的利剑,“公子还请退后!”

    说这话,蒯蒙就直接在这城墙之上将李球的指挥之权接了过来。

    “某家蒯蒙,现在乃是尔等的指挥,尔等在这里给某家听真!”先是朝着众多有气无力的士卒们一声大吼,“如今这益州郡城上下皆要听从某家的命令,尔等不得违抗!

    从现在开始,斩杀一南中蛮夷者,赏钱一贯,杀敌十人,官升一级,杀敌百人可为将军,赏赐良田一顷!”

    蒯蒙大声呼啸的话语传到了所有守城士卒的耳朵之中,让他们在惊讶之后也是都有了些许的兴奋,从而杀敌都有了些许的力气。

    而后面的李球则是眼睛一亮,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不是什么多么神奇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之前因为他过于紧张了所以将这一点给忘了。

    而随着蒯蒙的话语,城墙下面再次传来了些许的嘈杂,紧跟着蒯蒙朝着李球说道,“我等的钱财到了,麻烦公子去接应一下,让他们也上得城墙来!”

    同时刚刚得到了封赏承诺的士卒,此时也是提起了自己的力气,便是打起来也有些水准了,倒是将南中蛮夷的进攻速度稍稍压了下去。

    已经有些相信蒯蒙的李球听到这句话也赶紧的点了点头,然后快步朝着城墙下面跑了过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从下面再次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他身后跟着很多人,还有很多看上去就非常沉重的大箱子,但是李球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铁青和阴沉了。

    “将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蒯蒙看着他们已经上来之后直接一声令下,就要将那些钱财放到所有人的面前,也能够打消掉他们的怀疑。

    众人领命之后,直接打开了一个个沉重的木箱,然后将无数铜钱倾泻在了这益州郡的郡城城墙之上,粗略看着少说也有万贯不止。

    “嘶~”城墙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看向那些铜钱的眼神都有些红了。

    士卒防守的时候,他们的力气就更足了,若非是南中的蛮夷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开始搭人梯了,恐怕早就被汉军打回去了。

    而到现在为止,蒯蒙仍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布置,和其中一个探子对视一眼之后,蒯蒙脸色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深了。

    “某家不单单给你们带来了钱粮和赏赐,给这群蛮人也带来了足够的礼物!”蒯蒙说着话,然后大手一挥,后面的这群探子再次冲到了前面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摘下来一个个的布兜囊。

    “给他们扔下去!”蒯蒙一声大吼,然后一个个布兜囊就被他们打开了,显露出来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首级!

    这一幕将城墙上的众人再次惊着了。

    不单单是因为首级,更是因为这些首级太有标志性了,这些首级无一例外,全都是南中蛮夷的首级!

    quot;扔下去!quot;蒯蒙再次大吼一声,然后无数首级被他们扔到了城墙下面,落到了那些南中蛮人的头上。

    “今日某家便告诉尔等,益州郡郡城之中所有南中蛮夷,必死无疑!”一声大吼,震慑住了城墙上下所有人。

    在远处督战的孟获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完全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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