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有什么惊讶,她已经习惯了,公子有个爱好,那就是在沐浴的时候听消息。
蓝衣少女一边给范闲擦着身子,一边说道:“小爱传来消息,请求调往庆国,她说……”
说到这里,蓝衣少女顿了一下,身子前倾,紧贴着范闲,凝视着范闲的眼睛,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在幽暗的房间里,平添几分诱惑。
范闲咽了咽口水,问道:“说什么?”
“她说要给你暖床。”
“咳咳……”范闲咳嗽了一下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范闲起了个大早,先是在院里打了会儿拳,练了会儿剑,吃了蓝衣少女亲手准的早餐,之后,他去干了一件震惊澹州,震惊鉴查院,震惊朝廷的大事儿。
逛妓院!
你没听错,他回家的第二天一早就去逛妓院。
人不但长得帅,而且还穿得“花枝招展”的,听说还染了香料。
京都,当范建听到范闲已经回到澹州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的巨石总算落下了,暗暗高兴了好一会儿,可是在听到他第二天一早就去逛妓院的时候,气得将书房所有的茶碗壶碟全部摔了个干净。
就差七窍生烟放火烧了书房。
以后去上朝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小兔崽子,气煞我也!
皇宫,当庆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胸中闷得差点吐血,但是脸色却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静静盯着那个宣读消息的老太监。
老太监额头早已汗水淋漓,双脚开始打颤。
被陛下那静静地,平静如水,深不可测的眼神盯了将近一刻钟,他没吓得立刻自刎谢罪,这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庆帝摆了摆手,老太监如蒙大赦,低着头赶紧退出了宫殿。
老太监没走多远就听到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各种茶器碟碗,还有那种珍贵的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老太监打了个寒颤,拔腿就跑。
大殿内,庆帝把眼前能够摔的东西都摔得差不多了,自言自语道:“难怪那么多人生气的时候都喜欢摔东西,果然解气了许多……”
庆帝缓缓坐回暖床上,看到那张老太监刚刚留下来的秘信,拿起一看,庆帝心中又是火冒三丈,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摔的东西,这才作罢。
庆帝胸口一直憋着一句话,“孽子!”
好想大声骂上这么一句,宣泄一下自己胸中那灼热得几欲焚体的怒火,可是,他不能。
因为范闲是范建的儿子!
他这大殿中看似只有他一个人,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大殿里隐藏了多少高手护卫,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些强者都是他的死士,死忠,连范建这种亲信近臣都不知道的存在。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为了计划的万无一失,他还是没有骂出胸中的那句话。
沉默了许久,他淡淡说了一句:“召司南伯进宫!”
你个老东西,朕不能明着骂范闲,难道还不能明着骂你吗?
逛青楼本没什么,但范闲的真实身份,那可是皇子,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