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伤势才是被利刃或是剑法所伤,”说着,他一把推开北堂熠煜,更将袖子往上撩了几分,抬臂在衙役眼前道,“你们好好看清楚,我这伤势可是被剑法所伤?”
衙役低眸又仔细端量一番,不免蹙起眉头。
“确实不像。”
衙役小声道。
“这就是了。”
说着,北堂佳赫缓缓放下袖子。
一时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衙役陪笑道:“一场误会。”说完,衙役转身就要走。
北堂佳赫抬手拦住:“慢!”
衙役看住北堂佳赫。
北堂佳赫笑道:“堂堂安国侯府的少爷也不是能任人欺负的,今儿你们的事了了,可我的事还没有了。”
衙役问:“你想怎么样?”
北堂佳赫道:“留下你的一只眼睛,我就放你们走。”他说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冷冷冰冰。
衙役听言双腿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北堂佳赫面上不带一点动摇:“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衙役连连摇头。
北堂熠煜道:“我看,还是大哥自己动手为好。”
“我?”说着,北堂佳赫看一眼北堂熠煜:“那他可就要受苦了!”
北堂熠煜却只是一笑:“节省时间。”
话音刚落,北堂佳赫就道了一个“好”字,手起剑落,就把跪在地上的那个衙役一双眼睛给生生挖了出来,连筋带皮,霎时那衙役面上就血流如注,还没反应过来,原本眼睛的部分只剩下两个血窟窿,其余的衙役都惊得脸色铁青,嘴唇乌紫,拼命在地上磕头求饶。片刻过去,那衙役才撕心裂肺的开始大吼:“痛!”
晋楚染长到这么大委实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画面,胸口发闷,忍不住就干呕了两声,连忙跑了出去,晋楚上紧紧一蹙眉,就也跟了出去,“小六,你没事吧?”
晋楚染歇了一口气:“没事,我只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晋楚上道:“以前只是听闻,如今当真看到安国侯的手段,我也不免觉得残忍。”
晋楚染点点头,轻轻一低眸,思索片刻,随即问:“我见你方才面色也有些奇怪。”
晋楚上一挣眉:“你发现了?”
晋楚染“嗯”一声:“怎么了?”
晋楚上道:“北堂佳赫刚才说的没错,他左臂上的伤口并不是我剑法所伤。”
晋楚染蹙眉:“不可能。”
晋楚上叹道:“是。我刚才一时也愣了神,后来想一想,我大概也猜着了几分。”
晋楚染问:“怎么呢?”
晋楚上道:“必是北堂佳赫趁着昨日的时机自己偷偷改了伤口。”
晋楚染点点头:“不无可能,”说着,她想了想,又道,“我不仅觉着你奇怪,小侯爷其实也很奇怪。”
晋楚上问:“哪里怪?”
晋楚染道:“小侯爷方才进去屋子里头看见北堂佳赫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好像一切都成竹在胸似的,难道刚刚这一切是他的安排?”
晋楚上摇头:“不像,小侯爷是想要扳倒北堂佳赫的,他没有必要反而设下这么一个局去帮他。”
晋楚染道:“或许小侯爷是想要保住安国侯府?”
晋楚上问:“是不是有点太过大费周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毕竟这事儿谁也没有联想到安国侯府的头上。”
晋楚染“嗯”一声。
晋楚上轻声道:“但不管怎么样,又让北堂佳赫逃过了一劫,”说着,他轻轻一声笑,又道,“他不仅逃过了一劫竟还让好好儿的衙役赔上了一双眼睛,只是因为人家撩了他一下衣袖,难怪就连北堂熠煜那个怪胎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晋楚染一时望住晋楚上问:“你刚刚是不是也撩了他的衣袖?”
晋楚上点头:“怎么了?”
晋楚染担忧问:“他会不会……”晋楚染话才说了一半,晋楚上就明白了,大呼:“他敢!”跟着又道:“虽说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但他想把我怎么样却也一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