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治了病,这病一治就是大半年。”
晋楚染挣目问:“那五哥也认识他了?”
晋楚谢点头。
晋楚染想了想,又好奇问:“二哥哥,那这北堂仲轩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你医治竟都要大半年?”
晋楚谢轻轻一笑,抬手一拍晋楚染的脑袋:“姑娘家家的,别瞎打听!为医者也并不是什么病都能信手拈来医治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救得起的。子伯也是运气好。”
晋楚染笑,“才不是,是二哥哥的医术高超。”
晋楚谢笑。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千秋亭前,四面抱厦前各出白玉石台阶,周围白玉石栏板,绿色琉璃槛墙饰黄色龟背锦花纹,槛窗和隔扇门的槅心都是三交六椀菱花,梁枋施龙锦彩画。重檐攒尖顶,下层檐施单昂三踩斗栱,圆攒尖顶,黄琉璃竹节瓦,宝顶是彩色琉璃宝瓶承托鎏金华盖,亭内天花板绘双凤,藻井内置贴金雕盘蛇,口衔宝珠,这是晋楚穆在侯府里最喜欢的一处,晋楚谢笑拍一拍晋楚染道:“老四果真在里头呢!”
晋楚染一低眉,忙就回身要走,晋楚谢见状一把捉住她,“跑什么?”
晋楚染叹息一声道:“你也知道的,四哥他并不想常见到我。”
晋楚谢道:“你怕什么?”
晋楚染道:“我不是怕,我是担心四哥见到我会不开心。”
晋楚谢看住晋楚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晋楚染摇头道:“并非是我想要放在心上,而是四哥一直都没能真正的原谅我。”
晋楚谢却道:“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还救了他呢!”说着,他抬头看一眼亭子里头的那一抹蓝灰色身影。
晋楚染也举眸道:“可是四哥却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其实不怪四哥,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
晋楚谢道:“你们两个要这样尴尬到几时呢?”
晋楚染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心里总是想着四哥能放下的。”
晋楚谢道:“怎么说呢?想要他真正放下恐怕不易,毕竟老四这些年也因为腿的缘故平白遭受了不少的白眼。”
晋楚染问晋楚谢:“二哥哥,你医术那么好,四哥的腿当真没得治了吗?”
晋楚谢摇头,“我的药石虽能治皮却难治骨。”
晋楚穆原是信阳侯府三房吕氏所生的庶子,并不受重视,吕氏乃是丫鬟填房,晋楚穆也只是晋向邺一晚醉酒后胡乱造作的结果,后来吕氏病故,老祖宗就将晋楚穆安在大房寄养,大房荆氏成日的吃斋念佛,对于晋楚穆、晋楚上并不多加管教,晋楚是比两人大出了五个年岁不止,彼时已经成人,根本不屑于跟两人混在一起。于是,晋楚穆、晋楚上就时时总在一起胡乱打闹,乐极生悲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日,阳光明媚,透过淡薄的云彩,反射出金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晕。晋楚穆、晋楚上一如往日般的爬到一根足够粗壮的树干上头坐着乘凉远眺,这棵树很高很大,是一棵百年老树,树干上面还有树干,树枝上面还有树枝,层层叠叠的翠绿色叶片随着微风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