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
这么能闹腾的孩子,他第一次见。
其实陆行之见过的孩子不多,不知道孩子都这么闹腾。
李姐把小宝抱起来,压低了声音,眼神充满感激,“我先带孩子回去了,今天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您太客气”,韩以忆微微颔首,她把桌上一大包零食装起来,让李姐一起带走。
送走李姐,她穿过院子往回走,走到一半脚步停住。
她看到他抱怨的“坑坑洼洼”了,也不知道“龟毛”的毛病能不能治?
韩以忆拿铲子把地弄平,来回走几圈,把土踩严实了。
她把铲子插在地上,扫视一圈自言自语,“差不多了……”
天气晴朗,四周静谧,院子里留下两排脚印。
韩以忆把手背在身后,轻手轻脚蹲在他前面,眼里画满了温柔。
陆行之睡着了,眼睫毛安静耷着,眼睑投下一片灰,很乖的皮相。
碰碰他的指尖,微凉,她拿毯子给他盖上,动作很轻很轻。
很轻的动作还是把他弄醒了,陆行之睁开眼,眼角有点红,“忆忆。”
他惦记着奖励,不敢深睡,“人走了吗?”
韩以忆没看懂他眼里的欲,点点头,“我刚刚把他们送走了,你要不要起来喝点水?”
“忆忆”,他眼角依旧红着,手撑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我表现得很好,没有发脾气。”
他照她说的,做个温柔的人。
韩以忆没懂,不过表扬总没错,摸摸他凌乱的头发,“嗯,你很棒,继续保持。”
照他以前的脾气,别说陪孩子玩,让不让孩子近身都是个问题。
他今天还陪孩子做游戏了。
韩以忆换了个姿势,跪在毯子上,把他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辛苦我们家陆先生了,继续睡吧。”
“你忘记了”,陆行之把毯子掀开,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蛊惑的、性感的,“奖励。”
两个字像根羽毛划过心尖,韩以忆眼睫毛颤了颤,脸红耳热。
陆行之低头亲了亲她的脖子,呼吸很乱,“我不要口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陆行之在床上就是这样贴切的形容。
冬日微风,多暖都是冷的,檐角风铃摇摇晃晃,把人影摇碎了,帘影微荡。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房间里黑的没日没夜。
韩以忆把床头灯打开,橘黄的光渡在她娇红的侧脸上,温柔细致。
她红着脸,很小声、很小心,“行之哥哥,你想不想要孩子?”
陆行之翻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想。”
他心情很好,话里都染着十二分情谊,“特别特别想。”
有了孩子,她这辈子都逃不开他了。
期待落了地,生了根,韩以忆心尖发痒,眼里像刚下了一场朦胧的江南烟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