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摇摇头,回头看一眼饭桌,“我去热菜,你等一会儿。”
“我来。”
穆年礼的药有效果,他已经开始能看清一点,就舍不得让她干活。
韩以忆拨开他的手,轻声细语,“你累一天了,休息会儿。”
她是演员,演员都很会察言观色。
陆行之眼角勾着一抹疲惫,眼睑落下一片灰,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我来”,他把袖子挽起起来,语气不容置疑,“你什么都不许干!”
陆行之把她牵到沙发上,压着她的肩膀坐下。
除了生孩子,他什么事都可以帮她做,就是舍不得她吃苦。
韩以忆扯住他的衬衫,眼里闪着光,“都没事了,对不对?”
可不可以不要说得这么小心翼翼,会让他有想要犯罪的冲动。
陆行之蹲下来,仰着头,“没事了,有我在。”
他的话像一壶能醉人的酒,浇在心头,让人不由自主沉浸下去,心甘情愿泥淖深陷,一辈子。
“那我们还在这儿呆吗?”
陆行之温温的笑,没有一点攻击性,“你想吗?”
韩以忆没说话,他懂了,“随你,你要是想我就陪着,不想我也陪着。”
“谢谢。”
傻瓜,和他说什么谢谢?
陆行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往厨房去。
吃完晚饭,陆行之立刻站起来要洗碗,韩以忆觉得没必要,毕竟洗碗不是重活,“陆行之,我来吧。”
陆行之不喜欢她连名带姓叫他,简单又直白,“女孩子不能碰水。”
这是他回来路上听到的,一个男孩子把女孩子搂在怀里,说完后,女孩子就主动吻他了,吻的很深情。
可是到自己这儿就不太灵验,他家的小公主不吃这套。
不吃就不吃吧,他再想想别的办法。
韩以忆觉得自己没那么娇弱,可关女士和妙洁总让她任性一些,“那你小心点,我上楼洗澡了。”
其实,她可以不用说那么详细。
陆行之听着上楼的声音,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的发烫,浮着水汽朦胧、高温旖旎,眼梢逼的微红,口感舌燥。
他赶紧洗碗去了,手在冷水下冲了好久,冻的通红。
月光,明灭不定,落在情人眼里最能勾人。
陆行之洗完碗,等了一会儿,韩以忆披着湿漉漉头发走下来,一条毛巾盖在头发上,她擦得很随意。
“过来”,他转过头看了眼,勾勾手指。
手指真好看,像精雕细琢的白玉。
韩以忆在短袖t恤外面套了件开衫,裤子是宽松的。
她一边擦,一边走,挨着他坐。
陆行之把玩的玉石放下,转过身,“近一点。”
韩以忆就挪近一点,发梢还往下滴水,衣服被浸湿变透明,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忆忆,你想不想结婚”,陆行之把毛巾拿过来,擦得很仔细,说的很直白。
结婚?
暖色的灯光渡在他的脸上,半边脸似魔似仙,晦暗不明的勾人。
韩以忆低下头,没说话,手指交叉在一起,大拇指打转。
“我不是心血来潮”,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