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答应他,否则这男人会顺着杆爬,爬的更厉害。
“陆行之,你这样不行”,韩以忆锤了一下他胸口,但看到他人畜无害的脸还是心软,她咬咬牙,“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这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莫齐,你要学着自己沟通和交流,明白吗?”
她捧着他的脸,琉璃般透澈的眼睛里有星星,宛若装满了整个星空。
耳边吹着轻轻的风,还有海浪拍岸的声音,“为什么不能?”
他又不需要两个莫齐,不管人还是东西,多了都容易泛滥,泛滥成灾。
陆行之误会了前一句话,以为她要离开自己,“你要抛弃我吗?”
漆黑空洞的眸总是这副受伤的表情,他一做,韩以忆就狠不下心来。
她怎么会抛弃他呢?
恼自己,明知道荒唐,她还是很没骨气的让步,“那可以为了我试试吗?”
沟通有多重要,陆行之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习惯了单纯的命令。
就像这次他让莫齐去学厨,完全也是命令。
陆行之满口答应,“好,听你的!”
答应的这么爽快,多半不会认真做。
就像林妙洁说,她给自己找了座大佛,只能伺候着,“妙洁找莫齐去了,我们也回去吧?”
她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陆行之纹丝不动,回过头看到他站在原地,黑白的眼里透着坏。
他毫无征兆的,“接吻吗?”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这种话说的这么自然,只不过忽略掉他眼角毛轻微的颤抖,还以为他是久经情场的老手。
夕阳下,他的脸仿佛笼罩了一层雾光,流光潋滟有些纯有些欲,总之让人欲罢不能!
韩以忆把外套脱下来给他,低着头摇了摇,“这里不行!”
网络上有句话:秀恩爱,死的快!
韩以忆从前不是信这些的人,只不过失去一次后,她什么都变得小心翼翼。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陆行之看不见韩以忆耳根子都红透了去,“你是不是怕了?”
他把她外套挂在臂弯上,也没逼她,“我不生气,就是心里不好受。”
陆行之暗戳戳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话就是往人心里钻,不愧为奸商。
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这点小心机韩以忆还看的出来,“嗯,不好受的话等会儿就好了!”
给个杆子就往上爬的男人,她想:那自己干脆不给算了!
韩以忆不按他想的走,陆行之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脚步都沉重了些许。
回到车上,陆行之已经把心态调整好了,他把外套叠好,整整齐齐放到一边。
“陆行之”,韩以忆轻轻附上他的唇,蜻蜓点水,“消气了吗?”
车窗外人来人往,还有卷起黄昏暮色的风,轻轻的吹,吹在人的心上。
韩以忆把手指蜷缩起来,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生气,“可以了吗?”
就是这一句,像羽毛抚过他心尖,他痒得不行。
陆行之气消了,火被点起来,“不可以!”
修长匀称的手指可以做成标本,他烦躁扯了扯领口,“那现在可以接吻吗?”
本来……本来他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