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娴扶着招娣的手往起起身,一时没起来,招娣三姐妹一起上前扶母亲起身,淑娴额上渗出了汗,眼里渗出了泪。
只听叶伟絮絮叨叨的道:“你怎么还坐地上了呢!起来!快起来,你不给我生儿子,也不能坐地下啊!”
淑娴的心像是坠入了冰窟隆一样,在这六月里都冻面了冰。
听着叶伟的絮叨,淑娴道:“是你自己说不再要儿子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说话不算话,就知道翻后帐,你还有没有点儿男人样了?”
叶伟嘴里咕哝道:“我连儿子都没有了,我要什么男人样啊?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咱俩也都这样了。老了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就这样了……”说着自顾自的往屋里走。
淑娴气的不知道跟这个醉鬼说些什么好,眼看着叶伟晃晃悠悠的进屋去了。
淑娴委屈的道:“生不出来儿子,我也不想啊!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呢!本来好好的,一看到别人家有儿子,就回来闹。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
叶伟探出头来,指着淑娴道:“不是你的错?我看就是你的错,自古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儿,你生不出儿子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就是了。”说完把头就缩了回去。
不一会儿又突然探出头来道:“你看看西头陶二珍家,一下子生了两个儿子,那陶二珍的男人对她百依百顺的,你生这三个哪怕有一个是儿子,我打个板把你给供起来,你信不信?”说完人就缩进了屋里。
淑娴气的浑身发抖,叶伟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道:“还有后院大姐家,也是两个儿子,那白福差点儿要了别人的命,那是犯下多大的事儿。大姐和大姐夫就是借钱也给摆平了。人家两人啥也不说孩子,因为啥啊?不就是因为那是儿子吗?
要是丫头犯了这么大的事儿,早就把丫头嫁出去平事儿了,还想花钱?这都够赔钱的了。”
淑娴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叶大伟!你个畜生!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咱们离婚,我不耽误你找人给你生儿子!”
一听妈妈要离婚,三个孩子先哭了起来。
招娣拉着妈妈的手道:“妈,我给你养老,你不要哭。”
来娣道:“妈,你老了我们给你养老,我们不要弟弟,也不要爸爸了。”
宝丫哭着道:“宝丫不要爸妈离婚,宝丫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叶伟听了却毛了起来,从里屋冲出来,就和淑娴扭打在一起,两人身高差不多,淑娴因为生过三个孩子,身材发福了,叶伟反倒是因为经常喝酒而消瘦一些。
但是淑娴刚才被叶伟推倒了一次,后尾椎骨处还疼的厉害。两人扭打了一会儿就都滚在地上,地上是两个闺女洗头的时候洒下的水,两人一会儿叶伟在上,一会儿又淑娴在上,滚的衣服上都是水的柴草,好不狼狈。
招娣边拉架边哭,宝丫也在一边大哭起来,来娣眼见着自己姐仨个也拉不开,灵机一动,就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后院叶军家。
来娣进院子就喊:“奶奶,三叔,三婶儿,快去我家看看吧!我爸和我妈打起来了……”
边喊边跑进了屋,直进了叶大媳妇的屋子,叶军和杨花都闻声从西屋出来了。
众人看到招娣,批头散发,头发还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