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舅公哪里岂不是更加晚？看被人笑话。”
卫明涛只能松手，可是也并不走，还是在旁边看着何英华梳头，一边说：“你自己起床晚了，还赖我？”
何英华粉面一红：“怎么不赖你？还不是你昨天晚上偏偏要闹？”
卫明涛看到何英华白玉一般的脸上呈现粉粉的颜色，越发觉得迷醉，情不自禁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就是一荡：“怎么是我在闹？分明是你扭扭捏捏的。平日里多么大方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放不开？”
何英华一听，粉面立刻板起来：“世子，你又乱说！”
卫明涛一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认错：“都是我乱说。该打，该打。英华，你不用着急，上半饷舅公多半都是要到家族族学里面看看的。我们不用去太早的。”
看到卫明涛认错，何英华也没有穷追不舍。也跟着转移了话题：“海家的族学在京城还是很有名声的。不过，海家族地不是在江南吗？在金陵城，海家的族学也是数一数二的啊。怎么京城也有族学？”
卫明涛说：“海家世代书香世家，连着几代都出了大儒，还出过三个帝师，不但是在本朝，就是在前朝，也是士林中的翘楚。海家绵延百年，自然对教书育人特别重视，尤其重视子弟的培养。因为海家族地在金陵城，自然在金陵城有族学。但是，每代都有海家人出仕，所以，海家在京城都住在石头胡同。那一带基本上都是海家的近亲旁支，整个胡同都是海家人。当然了，最大的就是嫡支的舅公家了。有这么多族人在这里，自然也是要办族学的。所以，海家在京城也是有族学的。我们卫家也有族学，但是，我们家你是知道的。武将出身，学问上基本不行。所以，我和父亲小时候都是在海家族学上学的。”
“舅公最近这一段时间搬到京城来住，每天早上都要到族学去看看，有时候，兴趣来了，也会讲课。当然了，不是给蒙学的孩童讲课。都是给那些已经中举的海家族人讲课。”
何英华一脸的羡慕：“海家这样的书香世家就是根基深厚啊。这才是真正的世家望族。我们也要跟着学学。其实，不管是学文还是学武，都要传承下去，得让子弟们都有事情做，可以学习，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才行。这样一代代的，家族才能昌盛。”
何家商户出身，无论文武都是不行的。只有到了何英华这一代，才第一个出了何明辉这个进士。勉强算是书香人家。距离世家还是差得远。
其实，早在何英华祖父时期，何家就在江南何家族地办了族学，请了儒生教学。可是，最多也就培养两个秀才。到了何明辉中了进士后，何家开始展露头角，何家又有钱，何英华把族学交给三叔打理。不惜花费重金请了名师，这几年倒是陆续有几个族人中了举人，甚至还有中进士的。这使得何英华越发对族学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