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嬷嬷立刻领会。
黄大老爷回到自己院子里,习惯性的往平姨娘的院子走去。可是,让他惊讶的是,平姨娘已经被他母亲叫去做针线去了。黄大老爷倒是也没有多想,就顺便去了另外一个姨娘屋里。
可是,接下来几天,让黄大老爷奇怪的是,他居然一连几天都见不到平姨娘,每天平姨娘都要去上房做针线,黄大老爷也没有疑心,只以为可能母亲那里活儿比较多。
直到有一天,一脸憔悴的平姨娘觑了一个空跑出来,拉着黄大老爷哭诉:“大老爷,求大老爷救救妾吧?”
黄大老爷一脸惊讶,怎么一向光鲜亮丽的平姨娘憔悴这么多:“救救你,怎么了?谁要害你?你这几天不是都在母亲房里做活吗?难道母亲为难你了?”
平姨娘连连点头。
黄大老爷也有些不高兴:“你虽然是一个姨娘,可是也给我们黄家生儿育女,哪里能让你做粗使活计?走,我带你去母亲房里问一下。”
说完,拉起来平姨娘就往上房去了。
看到儿子怒气冲冲的带着平姨娘进来,老夫人连眼睛都没有抬,十分淡定的问:“怎么了?”
黄大老爷气愤的说:“这十来天,我以为母亲叫平儿是来做针线活,孝顺母亲是应该的,我也没有说什么。可是母亲怎么能让她做粗使活计?她毕竟是为我们黄家生儿育女的人?怎么也要给儿子一个面子吧?”
老夫人心里已经很愤怒了,面上却一点都不显,还是波澜不兴的样子,她慢慢的说:“我让平姨娘做粗使活计?好啊,平姨娘,你说说,这十几天,你都做了什么活?”
黄大老爷回头对平姨娘温柔的说:“平儿,你受累了,好好说出来。”
平姨娘却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老夫人嗤笑一声:“怎么?说不出来?”
黄大老爷有些急:“平儿,有什么你赶紧说出来,我在这里,怕什么?”
可是平姨娘还是说不出来,黄大老爷急的都冒汗了,老夫人却笑了:“文嬷嬷,去把这十来天平姨娘做的活都拿过来,给大老爷过目。”
文嬷嬷忙转身进屋拿了一个小簸箩过来,说:“老夫人向来不穿戴外面的衣服配件,平日里的针线活计都是我们上房的丫鬟嬷嬷们做出来的,甚至连针线房都不用。”
这一点黄大老爷是知道的,其实,基本上每家的老封君们都是这做派。
文嬷嬷继续说:“前一段时间,我们新做了几件应季的衣裳,配饰做了一些,老夫人都不满意,突然想起来,平姨娘针线功夫一向是好。上一年,曾经做个一个双龙捧珠的抹额,尤其精细。老夫人就请了平姨娘来做抹额,荷包,宫涤穗子之类的东西。”
“这十来天,平姨娘一共做了两条抹额,一个荷包,一个穗子,都在这里,确实很精细,请大老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