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传,偏偏何英华一眼看中,求着给何明辉做了师傅。后来才知道,这老师不但学问好,会教导学生,还特别擅长押题,基本上每次都能押中一两项。所以,他指点过的学生,大部分都能考上。比如说何明耀的妻兄,当初就只是请他指点几个月,就高中进士,授官了。何明辉更是考的名次都很好。
何明辉继续说:“就是五弟明抚还有些顽皮。不过,账房先生说他算账倒是一等一的快。哎,说不得,将来这皇商还要让他先担着。”
何明耀说:“说起来这个皇商的位置,刚刚开始的时候是我担着,没两年,就换给三弟担着了。当然了,无论是我们谁担着,也都很少过问何记铺子里的生意。每年都是赖总掌去办的。好在内务府,宫里都是大姐姐管着,这几年都顺顺当当的。可是,明年大战就要结束了。四妹妹和三弟都要回来。这一次,论功行赏,四妹妹的事情不好说,她已经是公主了。可是,三弟这一次累积论功,怎么都要给个不亚于我的位置。这个皇商自然是不能干了。那我们家怎么办呢?难道现在就推到时候只有十一岁的五弟去当皇商?”
何明辉哑然,半响才说:“这不行,太儿戏了。这肯定是不成的。”
何明耀说:“按照父亲生前说的,何家这皇商的位置是无论如何都要保留的。还要一直都要留在宗房。你如今成了族长,自然是要留在你这里了。可是,你本身已经是翰林了。如何能做皇商?等到你儿子长大?你长子将来肯定是要承继书香的,你次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万一你次子也不愿意经商呢?再说了,就算是你次子愿意经商,等到他长大成人,起码也要十来年,这十来年的饥荒怎么办?”
何明辉说:“那个,不是还有五弟吗?我们不是说了,等到五弟大了,先让他当着吗?”
何明耀说:“可是现在五弟还不大啊?这几年的饥荒怎么办?哎,说起来,六妹妹就很能干,如果她是一个男孩就好了,现在就能把这个担子先让她扛着了。”
何明辉笑着说:“六妹妹确实是很能干。家里这些生意,账目之类的事情,范氏都是请她帮忙管着,要不,范氏又要管家又要管孩子的,根本就忙不过来。”
何明耀笑着说:“我们何家的女子哪个不能干?整个大夏都知道,我们何家女子优秀了。天下有几个像我们四妹妹那样,十四岁就能当差做官的?”
何明辉一想也是,笑着说:“哎,回想起来,真的如同一场梦,有时候我都怕梦醒来。有时候我做梦的时候,还是我们两个在街头被巡抚家的周公子打的时候。那个时候,哪里能想到,我们何家还能站起来,甚至还进了京城,成为了京城的权贵之一。虽然现在只是二流权贵,却比当年父亲盼望的那样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何明耀回想往事也特别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