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千户了,哈哈哈!你爷爷那个老顽固做了一辈子的官,也只做到个从六品的承宣布政使司经历,你才多大,就做到了从五品的千户,虽然文武有别,却也超过了他一大截,也不知他还有没有脸在你面前充长辈!”
听着老太太饱含调笑的话,徐凌宇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强撑着笑一笑,说道:“侄儿还不知道姑祖母这次南下宥阳,究竟有何要事呢?”
徐凌宇赶忙扯开话题,生怕老太太在这上面追究下去。
老太太却好似看透了徐凌宇心里的想法一样,抿了口茶,也不揭破,顺势答道:“旬日之前,宥阳老家那边来信说盛家大房的老太太有些不好了!”
说到这儿,老太太幽幽一叹,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我那位老嫂子也是个命苦的·······”话还没说话,话音却忽然一顿,看着徐凌宇,轻轻摇了摇头: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真的是,人老了,着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徐凌宇道:“姑祖母可一点都不老,且年轻着呢!盛家大房的老太太也一定能够好转,长命百岁的!”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我年轻时,与这位老嫂子的关系最好,是以不论情况如何,也只想着回宥阳再见她一面,如今我老婆子的年纪也一天天的大了,趁着还能够走动,便赶紧来看看,免得日后走不动的时候,想要再见,怕是难了!”
“姑祖母说的是!”徐凌宇微微拱手躬身说道。
老太太心中还是希望盛家大房的那位老嫂子能够度过这次难关,永享百年的!
···········
徐凌宇亲自带着三百锦衣卫,将盛老太太和明兰一行人护送至宥阳盛家,又特意跑去和宥阳知县打了声招呼,让他多多的照料盛家。
但想了想,还是怕是有些不妥,便又留下了一旗人马在宥阳,暗中保护明兰和老太太的安危。
而他自己,则立即赶回了金陵。
锦衣卫收到了确切的消息,数月前在禹州一带,有人光天化日的截杀禹州团练赵宗全,并且打出了反贼的旗号。
本以为这只是一起偶然事件,不过是一群胆大白天的山匪冒名行事而已,不成想除了禹州之外,于荆襄之地,亦发生了几起同样的事件,不过那荆襄之地几个宗室子弟便没有赵宗权那般幸运了,直接被贼人掳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件事情引起了当地州府的高度重视,第一时间就报回了汴京,并且当地的提刑按察使,各级衙门纷纷就此展开调查,可却一无所获,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寻摸到。
此事自然也就引起了锦衣卫的重视,可惜南镇抚司如今在江南一地的规模仅仅只限于金陵的一个千户所,周遭各府城虽然都设置的有卫所,但规模还不如各州府衙门,更别说专司刑名的提刑按察使司了!
虽然不清楚事情究竟如何,可这件事情也引起了徐凌宇的重视,越是诡异,越是无迹可寻,就越代表着里头的水深。
卫允虽然知道即将会有一场规模不小的起义,可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却并不清楚,而且实际的规模也不知道,只知道在原剧情之中,有一小股的流寇残兵逃亡至宥阳,为顾小二和盛小六之间的缘分添上了一笔颇重的色彩。
卫允便只能在信里让徐凌宇多多地方,并且时刻注意宥阳的动向,保护自家外甥女和盛家老太太的安危。
可惜现在金陵锦衣卫只有一个千户所的人马,可事情有那么多,处理起来还真不容易。
徐凌宇只能以锦衣卫的名义,和金陵附近的驻军打招呼了,并且派出人手时刻注意金陵周边几个州府的情况。
尤其是在宥阳附近,除了最开始留在宥阳的那一旗人马之外,而后又往宥阳抽调了一个百户所的人马,免得真出了什么事情,锦衣卫这边来不及作出应对。
时间就这么匆匆流逝,转眼便到了寒冬腊月,腊月初一,淮南西路的定远县,爆发了一起规模不小的起义,迅速席卷整个淮南,然后向南推进,朝着荆襄之地以及江南两路席卷而来。
领头的叫黄渊,自潜九,本是并州魏榆人士,也算有些家底,后不知为何举家搬迁至定远,以举人之身,在定远县衙谋了的县尉的差事,不曾想,竟是早有预谋。
腊月初一那日,黄渊亲自带人,将定远县令枭首示众,攻占了府衙,又将绑来的几个赵氏宗室子弟枭首祭旗,拉起大旗就这么造起了反,打着明尊降世,普渡众生的旗号,自称是明尊转世,竟然在短短一月之内,便聚齐了数万之众,攻占了整个淮南西路。
一时之间,举国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