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填房,嫁入了汴京宁远侯府,成了宁远候顾偃开的第二任夫人。
后来怀胎早产,生子之时,遭遇难产,与腹中的孩儿一道一命呜呼了!
不过这事儿除了宁远候府的人之外,汴京城里知道的人可没几个。
白老太爷痛失爱女,心绪难免悲怆,原本健朗的身子也逐步出现毛病,虽有无数珍贵药材吊着,但也无济于事。
如今看来,是真的大限将至,这才着急忙慌的把顾廷烨叫回扬州,好继承白家家业,使其不至于落在白氏族人的手中。
“小白杨,磨墨!”说话的同时,卫允已经揽起袖子,取出一张信纸,铺在身前。
“好的,老爷!”小白杨动作十分麻利,几个呼吸之间,一小滩乌黑发亮的墨水,便在砚台孩子汇总成型。
“这不是还没到给扬州写信的日子么,老爷这是打算写给谁呢?”作为书童,卫允除了些许特别机密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瞒着小白杨。
毕竟卫允也是需要人跑腿的,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吧!现在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手机电脑,没有企鹅微信,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卫允嘴角带着笑意,眼睛有些亮,说道:“自然是给我那位‘大姐夫’写信,若是他真的足够聪明的话,一定会明白到底该如何选择的!”
话音未落,卫允已然提笔,笔走龙蛇,一张信纸才写了大半,卫允便已停笔,拿起信纸吹了吹,待上面的墨迹干了之后,才折起来,塞入小白杨递过来的信封之中。
“去,让人快马加鞭,一定要在袁家的船到扬州之前送到盛紘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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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袁家的船还在运河上面飘着,还未踏入淮南地界的时候,卫允写出的信,便已经送到了扬州府衙。
“老爷,汴京来的信!”
盛紘正在批阅公文,小厮拿着信走了近前,小声的说道。
盛紘看公文的动作一僵,抬起头看着小厮,道:“汴京的信?拿来看看!”
这个时候,汴京却忽然来了信,难不成是升官入京之事出现波折?想到这儿,盛紘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可在看见信封之上‘盛兄亲启’那四个大字之后,心里松了口气,若真是出现变故的话,那最前头的两个字就不会是‘盛兄’,而是‘贤侄’了。
可随即盛紘便又狐疑起来,信封之上的字迹与自己所熟悉的好友之中,没有一个对的上的。
难不成是那人寄过来的?盛紘心中不禁揣测。
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首先看的便是信尾的落款,随即脸上便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可紧接着,却又有些奇怪,卫允为何会突然给自己写信?
以前卫允也没少写信送到盛家,可都是给大卫氏还有明兰的,给盛紘的却是第一次见。
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解,盛紘开始看起了卫允写来的信。
短短不到百字,不过几息的功夫,盛紘便已把信看完,然则心中的疑惑和不解却更加浓郁。
深邃的眼眸之中,写满了震撼。
扬州白家,竟然是汴京宁远侯府的外家,如今的白家家主,白老太爷,竟然是宁远候顾偃开的第二任岳父,是顾家二郎的嫡亲外祖。
作为扬州的纳税大户,白家的情况盛紘自然清楚,白老太爷膝下无子,唯有一女,早年嫁去汴京,却难产早亡。
不成想,那位早亡的白家姑娘,竟然是堂堂的宁远候夫人。
如今白家家主的身子眼见着就要不好了,白氏一族的人如今齐聚在扬州,名义上是照顾白老太爷,帮着打理白家的生意,可实际上谁都清楚,白氏一族之人就是想等白老太爷过世之后,好接管白家偌大的一片家业。
可卫允却在心中提及,宁远候府顾家二郎乃是收到了白老太爷的亲笔书信,让他赶往扬州,继承白家家业!
卫允第一想法就是荒唐,天下间哪有外姓之人继承家业之说,纵使白老太爷膝下无子,可白氏一族人丁兴旺,大可在族中择品性优良者,继承白家家业,就算那顾二朗是白老太爷的嫡亲外孙,也没办法越过白氏一族去。
这是礼法,是大义,也是朝廷的律法。
可随即盛紘的意识到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卫允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写这封信,这里面或许有着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隐情。
“宁远侯府顾家!还有扬州白家!一个是汴京城最顶尖的勋贵世家,一个是扬州大族,豪绅巨富,卫允啊卫允,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让我选!”
盛紘捻着信纸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感慨道。
这个选择很难吗?
一点都不难。
正所谓士农工商,一个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勋贵世家,一个是商户之家,该如何选择,其实盛紘心里早在第一时间就有了成算!
些许埋怨之言,不过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