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暂避,有的则是一边捂着身上的伤口一边慌不择路地奔跑着,却跑着跑着一头栽倒在地,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晃荡着身体站了起来,迈着蹒跚的脚步,嘶吼着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人,僵硬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他们的身体,血盆大口疯狂的撕咬着他们的血肉,把他们的脖子咬开,任由破碎的喉咙里发出风箱一样“呼嘶呼嘶”的声音,或者把他们的肚皮撕破,扯出里面沾着鲜血的内脏和肠子就往嘴里塞,肠子主人还没有断气,不过已经没有了喊疼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某一部分离开腹腔,被一双脏手添进嘴里……
没有被这些变异尸体盯上的人们发出一阵阵恐惧的尖叫,回荡在村庄里,很快他们就成功的引来了灭顶之灾,刚才被咬死的尸体也慢慢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流出来的内脏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色印迹,加入吃人怪物的行列,把那些吓瘫在地的人按在身下啃咬起来,尖叫声渐渐稀少,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和咀嚼肉体的声音……
有些机灵一点的村民们,站在院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虽然也没有搞清楚情况,但也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妙,不论如何,自己家里还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迅速关紧了家里的院门和屋门。
如果有人来做一个调查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都是早上没有出门到井台打水的人家,而第一批出现这种突然死亡又死而复生事件的人家,都是早上去井里打了水,而且喝了井水的村民,比如中年大叔,比如共嘎。
再说共嘎。
中年妇人,也就是共嘎的母亲,村民口中的“月亮”,正在摆弄手中的步枪,突然听到里屋有动静,便一把掀开门帘,看到了正坐在床上的儿子共嘎,欣喜异常的月亮刚要扔下枪去抱儿子,却敏锐的发现了儿子的异常之处,除了瞳孔的颜色和神态举止以外,还有很重要一点,她在儿子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而是一股浓浓的“死气”。
尽管内心很挣扎,月亮还是将步枪端了起来,对准了儿子,“共嘎!回答阿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吼……吼……”回答月亮的,是共嘎无意识的嘶吼声,同时,因为被月亮的说话声吸引,共嘎手脚并用,从床上直接滚落下来,一翻身起来便直奔阿妈而来。
月亮马上持枪后退,虽然没有回头,但她却仿佛脑后长眼一样,用标准的军事战术脚步,准确的避开了身后的桌椅板凳,竹筐菜篓,但枪口却始终稳稳地指向共嘎的头部。
看到这里,尽管还不知道这位“月亮”大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不是一个边境小村里的普通村妇,至少十年前肯定不是。从她用装哑巴的方法隐瞒自己和儿子的口音,到私藏且能够熟练的使用制式枪支,再到标准的军事基本动作,无一不显示她神秘而特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