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摇摇头,“账不能这么算。那二十五万是机会成本,心里早就不把它计算在内的,你只能算那亏的五百万,但那五百万是那些在五十块钱卖的人赚去了。”
龙建华呵呵笑道,“现在,你、我、筠研,假如你们两个以发行价二十五块钱买的,涨到五十块钱的时候你卖了,我买了,而筠研的则持在手里一动都没动。现在又重新跌回二十五,你说说什么情况?”
张晟搓搓脸,“她以前赚的只是曾经的虚幻,你亏的五百多万并没全部给我,中间要交各种税费。”
龙建华又问,“如果股票继续跌,跌到十块,又是什么情况?”
张晟瞪着眼睛看了他一会,“上市公司把资金募集走了,股民的财富却被削掉了……这才是真正的蒸发掉了。这么说来,你不赞成搞股市?”
龙建华摇摇头,“股市是可以搞的,毕竟是企业获取发展资金的来源之一,也是社会闲散资金的去处。”
“但监管要规范,制度要从严。遇到提供虚假数据甚至欺诈的,一律严肃处理。该罚的要罚,该关的要关,该从这个行业里面剔除的要坚决剔除。”
筠研嘻嘻笑道,“这么说来,即使很规范的股市,也是用一部分人的钱去补贴另外一部分人,让那些人的财富增加咯?”
龙建华一愣,接着一拍掌,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总结,太精华了!
张晟搓搓脸,嘟噜道,“你们的意思是杀富济贫呗……也不对,在这里面,不知道谁富谁贫,是一场乱战。”
“嘿嘿嘿,我选的这个题目很有意思,值得去好好调研一番。建华,你说岛田夫对这个有没有了解?”
“你管他有没有了解,他是金融行业的,对这个自然有他自己的看法;我这个真外行的话你都要参考,更何况他那个假外行?”
这家伙,好像自信心没以前足了。
以前虽然佛系一些,但主意还是很坚定的。
看来跟自己炒取暖油、炒黄金期货后,依赖性增强了。
这不是好事。
得改!
今后再炒黄金期货,要他自己拿主意……
京都某医院内,李正凯躺在病床上,床边是一个吊瓶架子,上面挂着一瓶盐水,盐水正一滴一滴地往他血管里流。
他紧闭着眼睛,惨白的脸上,鹰钩鼻显得越发狰狞。
在病床的对面是一张沙发,他妈妈一脸愤怒地坐在那里。
谁的儿子谁疼,她的儿子被人连续两次爆头,她更疼。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两家不在一条线,更何况这是最大的污点,她能做什么?
上门去讨一个说法的话都不敢去说。
过了很久,他妈妈把心情平复下来,“小凯,那几家,我们已经把钱打给人家了。你爷爷发话了,要你今后再也不要去香岛,国内也不许乱伸手,今后安安心心找个班上。那边的事情,你做一个了结吧。”
李正凯仰天咆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