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毛志远就叫那群小伙子收拾东西,去新一村的杨三槐家做事了。
将他们送过去来不及跟杨三槐打招呼,就赶着回来带子帧去面试。
杨三槐见到这群小伙子,个个都精气神十足的,高兴的喊着:“兄弟们,过来吃早餐了,快过来!这里有白粥,还有鸡蛋!”
“啊,还有早餐吃,真好!”阿同常勇军走在前面笑着回。
只见杨三槐的老婆,早早在食堂门口放了一个火盆,火盆前还放了一个棕丝垫子(是用棕树丝编制棕毯的材料,编制成一个放鞋子的垫子),她笑嘻嘻喊着:“大家踩着这脚垫子往火盆上跨过去,然后进来喝粥!”
阿同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敢过去,走在后面的阿胜,看到阿同一动不动的,就说:“阿同,你怎么回事?叫你跨火盆就跨,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阿同有点忌讳的回道:“还不知道人家什么意思?是嫌我们晦气,还是怎么的?好好的过什么地垫子,跨什么火盆?你就不问清楚什么原因?”
阿胜懒得理会这一根筋的家伙,拉开阿同,就踩棕树垫子,直接就跨着火盆过去了。大家看到阿胜走过去了,也不声不响的跟着阿胜的足迹走了过去。
这大热天的,杨三槐老婆,是不是脑壳壳进水了,搞个火盆叫别人跨过去,这跨火盆是去晦气,各地都有这习俗,从监狱里出来的人,回到家里都要跨火盆,去晦气的。这些工仔又没坐过牢,干吗要踩地垫,过火盆呀?这一进他家的门就让人不高兴了,嘴巴不说,心里老大不情愿了。
阿同一个人没过,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杨三槐禁不住问:“兄弟,你······,怎么不过去呀?”
阿同没过,是因为自己没进过监狱,哪来的晦气,所以对杨三槐这种做法,感到很恶心,他没说话,背着包袱就走了。
阿胜看到阿同要走,马上追出去,喊道:“常勇军,你要干什么啊?不就是过一个火盆吗?至于吗?”
阿同就说:“至于大了去,我又没坐过牢,哪来的晦气?干嘛要过火盆,还要踩地毯,这不是侮辱我吗?我不干了,要干你们干,第一天就不爽,干什么干,走了,你们保重······”说完就走了。
阿胜摇着头,不知道说阿同什么好,只好自言自语着:“哎!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名堂,不就踩个地垫,跨个火盆吗?有那么多讲究吗?这家伙,真是缺根筋······”
杨三槐见阿同走了,脸上阴晴不定,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问阿胜:“兄弟,怎么了?他怎么就走了啊?”
阿胜苦笑了笑,回道:“不打紧,少他一个没什么,我们手脚快一点就行了,那家伙是忌讳你家叫他踩地垫,过火盆,说他没坐过牢,凭啥叫他过火盆,去晦气呀,心里别扭,就不干了?说实话,我们心里也很别扭,但我们都是阿莫介绍来的,不好扫了阿莫的面子,所以就,就······”
杨三槐努力的笑了笑,问:“兄弟怎么称呼?”
阿胜回道:“我姓马,叫胜利,广东人喜欢叫我阿胜,你也叫我阿胜吧,不过刚才过火盆踩地垫的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中还有人会离开的,不是我开玩笑!”马胜利一脸认真的看着杨三槐。
看得杨三槐的脸不自然的蠕动起来,脸上的一些麻子也挤成了一堆,他老婆站在那傻了,如花的脸都绽放不出半点笑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杨三槐说话了:“阿胜兄弟,我们不是你们说的那个风俗,我们踩棕垫,是进了我家的门,忠心老实的给我们做事,过火盆的意思就是,大家过了火盆,就一起红火起来,越做越红火,越做越大的意思!跟你们的风俗不一样呀!那兄弟可能是误会了,当成你们那的风俗了!你回去跟他解释解释,解释好了,叫他再过来做事!好吗?”
阿胜皱着眉回道:“杨老板,是吧?他第一天来店口,就这么走了,人生地不熟的,走哪里去都不知道,我去哪找到他呀?走了就走了呗,反正他也不跟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在广东一个厂里做过事,没多大关系的,他跟阿莫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