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把椅子就是全部了,好在屋子和被褥还算干净,私密性也相对好一些,李青悠很满意。
小客栈里不带饭馆,要吃饭只能出去吃,虽然颠簸了一天挺累的,但李青悠还是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喝了口水歇会脚,就拉着阿弟出门。
“咱们先去抓药,再让郎中给你好好瞧瞧,然后姐带你吃好吃的去。”李青悠拉着阿弟到了城南的德生堂,李老汉的咳嗽药就是在这买的。
这年代开药铺讲究个秘方,一个治闹肚子的秘方就能支撑起一个铺子来,而专治咳嗽的清音丹就是德生堂的秘方之一。
结果在看诊的时候,阿弟非要让李青悠先看,不然他宁可不看,也不吃药了。
“我这就是皮外伤,又没破皮,回家用药酒揉一揉就好了。”李青悠心疼银子,这府城什么都贵。
阿弟也不说话,就用那双琉璃珠子一样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她,青悠姐姐是为了他才挨打的。
相处几个月下来,李青悠也算是摸清了阿弟的一些脾气,这孩子有时候犟的很,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偏他又生了那样一张脸,尤其是那对眼睛,每当他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时候,她都招架不住,更遑论打骂了。
“真是败给你了,我看,我看还不行吗?”李青悠瞪了他一眼,瞥见他阴转晴的灿烂笑脸,又想起银子,心情这个复杂就甭提了。
就像李青悠说的那样,她的背部只有一道於痕,开了瓶药酒就没问题了。
倒是阿弟看诊的时候,郎中的眉头忽松忽皱,看的李青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不敢打扰看诊,直到郎中收回了把脉的手才急忙问怎么样了。
“这孩子曾患过痨病。”郎中一句话吓得李青悠脸都白了。
痨病,就是现代的肺结核,别看在现代不算什么大毛病,可在这古代就等于判了死刑。
怪不得阿弟经常咳嗽,尤其是刚捡回他的那段时间,每到夜里都半宿半宿的咳,严重的时候都觉得他要一口气上不来了,听的李青悠胆战心惊的。
“您说曾患过,那现在……”李青悠急切的抓住郎中的胳膊,“而且他最近都不怎么咳了。”
郎中也纳闷,这药铺就是他家开的,清音丹更是他祖传的秘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药性,稳定缓解病情是可以的,根治却不可能。
“你们是否还用了其他的药?”郎中不答反问。
本着对医学的热枕,他的目光就有点热切,看的李青悠心里没底,摇了摇头,她一直把清音丹当灵丹妙药来着。
最终郎中把这归结于运道好。
“药还需继续服,至少还要服三个月,日后应当无大碍了。”郎中开好了方子,“若再有不妥你们再来。”
李青悠拿了药方千恩万谢,带着阿弟去抓药了,她把那位夫人给的五两银子递给柜上,结果又被阿弟给拦住了。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回事?”李青悠无奈的看着他执拗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