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把俺们二喜打成啥样了?这要是破了相,往后咋找媳妇?”
“这小丫头看着斯斯文文的,下手这么毒,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小小的个子骑在俺们二喜身上打,幸亏有人看着给拉开了,不然还不知道咋样呐……”
李青悠眉头皱成了川字形,看了看小牛犊子似的二喜,再看看猫崽一样的阿弟,李青悠挺直了腰杆对上二喜娘。
“婶子这话说反了吧?”李青悠指了指两个孩子,“你瞧瞧他们差了多少,不说旁的,二喜又高又壮的,就说我妹妹想打他,她打得过吗?”
二喜娘一噎,再看看两个孩子,也有点心虚。
儿子鼻青脸肿的回来,她也是又气又心疼,再一问是李招弟给打的。
那天去南七里,双木下找定位之人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自然看到了李招弟,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小丫头,哪可能把她儿子打成这样?
故而一直在家里盘问儿子,哪知道儿子一口咬定就是李招弟打的,无论问几遍都一样。
“李家姐姐,是真的,真是李招弟打的俺。”一直没开口的二喜说话了,当触及到阿弟狼崽一样凶狠的眼神,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改口,只不过再不敢看过去。
李青悠肯定是不信的,这世上颠倒黑白的人太多了,比如秦绣,不也是表面上柔柔弱弱的,说出口的话却跟刀子一样,端的是杀人不见血。
虽说二喜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秦绣也不过十五岁,这古代的孩子可早熟的很呢。
因为李青悠来势汹汹,二喜娘是个老实的,也没生出什么波澜来,李青悠自然也没认错,赔偿医药费更是不可能。
人又不是她们家阿弟打的,凭什么赔礼道歉兼赔钱?
不过看在二喜的伤势更重的份上,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领着阿弟走了,继续向下一家进发。
临出门之前,阿弟突然回头狠狠的瞪了二喜一眼,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吓得二喜脸都白了,直往炕里缩。
第二个是狗蛋,他家在胡同口,李青悠带着阿弟杀过去。
结果狗蛋的娘可不是个善茬,指着伤势比二喜还要惨烈几分的狗蛋,“你还腆着脸来找俺们?俺还要去找你呐,瞧给俺们儿子打的,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了,你赔俺们药钱。”
李青悠自然也不甘示弱,“捉贼要赃,捉女干拿双,你说是我妹妹打的,有什么证据?”
回身把阿弟扯到跟前,“看我妹妹身上这衣服干干净净的,真打了架能这样?拜托你长点脑子好好想想。”
说着又指着阿弟后脖颈的抓痕,“你瞧瞧都挠出血了,指甲里那么多细菌,万一破伤风是要出人命的,到时候你们家就背上了人命官司……”
什么细菌,什么破伤风这些狗蛋娘是不懂,但人命官司她可听明白了,顿时不干了。
“都出来瞅瞅啊,李家的野丫头打了人还不讲理,还诬赖俺儿子打她,都给做个见证……”狗蛋娘站在院子里扯着大嗓门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