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没人会信的,嗯,反正我不信。”
李青悠看向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兴味,如果说她们俩关系好也就罢了,可她们仅止于认识而已。在所有人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秦绣站出来说相信她,这就有点意思了。
“嗯。”李青悠点点头,牵着驴回去驴棚那边拴好。
一扭头看到秦绣还站在那里,紧抿着薄唇,直盯盯看着她的两眼氤氲着水雾。
李青悠,“……”
几个意思?
常规来讲吧,李青悠应该邀请人家姑娘进屋坐坐,毕竟人家肯相信她呢,再说她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李青悠不想,阿弟这会可不能被人看见。
“有事?”一手扶着大门,那意思是你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
秦绣大概也没想到李青悠这么不配合,一跺脚,一扭腰,走了。
李青悠耸耸肩,回了屋,一进屋就看到阿弟弯成了月牙的大眼,二话不说开始解腰带。
阿弟,阿弟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她这是要干嘛?
他真实年龄已经十岁了,早就知晓男女大防,虽说这两天他们都在一处睡吧,可也都是他睡着了她才上炕,真正这么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还是头一次。
腿先于大脑发出指令,阿弟下意识的想出去回避一下,还没等到门口,脖领子就被薅住了,李青悠在后面问他,“你跑什么?”
阿弟脸红彤彤的,磕磕巴巴的说了声,“我,我想喝,喝水。”
“水不在那吗?”李青悠指了指炕桌上的茶壶,又把针线笸箩连同腰带推到他跟前,自顾自道:“我看你一天没事干也挺无聊的,让姐姐瞧瞧你的女红怎么样。”为躲懒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之前李大秃子媳妇摔倒的时候正好扯住了她的腰带,幸亏她眼疾手快又给拽回来了,不然非当众出丑不可,却也因此把中间扯开了线。
针织女红是这时代女子的必备技能,甭管多高的身份,没有一手好绣活都会被婆家瞧不起的。而一般女孩子都是从四五岁就开始学女红,到了七八岁已经能绣简单的图案了,缝个腰带自然没问题。
刚好这是李青悠最厌恶的。
阿弟看着面前的腰带和针线笸箩傻眼了,他哪里会女红,这是姑娘家学的。
可问题是他现在就是“姑娘家”。
“我不记得了。”阿弟扭着手指,小小声说着。
李青悠怀疑的看着他,失忆不是只失去记忆吗,技能也跟着一块忘了?
阿弟心虚的往后缩了缩,不大会就听到“嘶”的一声,再抬眼就看到李青悠右手举着针线,左手食指上一颗血珠子冒出来。
嗯,青悠姐姐在女红上的天赋貌似……低了点?
他记得他的贴身丫鬟铃兰也是十三岁,一手好绣工就连府里的嬷嬷都夸她。
再看向青悠姐姐手里开始还勉强算整齐却不十分细密的针脚,到后面越来越宽,歪歪扭扭。
嗯,还没什么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