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拿出搁在橱柜最里的那个玻璃杯,用它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将热气腾腾的咖啡递到了男人面前的茶几上。
“姜医生,速溶咖啡喝多了不好,要不我给你买台咖啡机?”
“我平时不喝咖啡。”
“我喝啊!”
姜沂扭过头,明显有些不太自在,
“邵先生,我跟你身边那些挣着抢着要上位的人不一样,我不痴心妄想,也不拜金,所以拜托你以后跟我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轻浮,你们邵氏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吧,我觉得你家人说话办事很正经啊,无论是你爸,还是你妈!”
闻言邵钧突然将手里的玻璃杯放下,神色有些严肃地说:
“那不是我妈。”
姜沂一愣,没想多问,他便又径自说道:
“我妈早就死了。”
话毕才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于他而言有些过分甜腻的三合一咖啡。
“不好意思。”
见姜沂垂下眼眸,邵钧喉头一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知对方兴许对自己的一切并不关心,却莫名就是很想将藏在心里的事同她讲:
“当年他们告诉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我妈就已经没了,她自杀,吞了半瓶安眠药,药片散了一地。”
“自杀?”姜沂拧了拧眉。
“门是从里面锁死的,破门而入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都看见了,房间里只有我妈,而且上锁的钥匙还插在门上。”
姜沂想了想,突然问道:
“所以你觉得,你妈像是会自杀的人吗?”
邵钧似是一愣,随即有些懒散地靠上沙发后座,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他看着姜沂,竟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是自杀,恐怕也说不过去吧,何况凶手要怎么完成密室杀人呢?”
姜沂琢磨了一下“密室”两个字,淡淡说道:
“能确定门一定是上了锁吗,开门的时候应该还来不及报警吧?如果不能完全肯定,那围观的人目睹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只是佯装作戏,所谓的密室并不成立,门没有锁,兴许是有人假意撞门进去,然后再快速地把钥匙插在门内侧的锁孔上,我以前在书里看到过类似的手法,警方有排除这个可能吗?”
“关键就是这个人,第一个破门而入的人,所以你有调查过他是谁吗。”
姜沂十分认真地说了很长一段话,空气却陷入了一阵莫名的沉默……
“没有。”
邵钧没有抬眼,他一口干了杯子里的劣质咖啡,语气很平淡:
“是我爸。”
闻言姜沂猛的一抬眼皮,忽的有些局促,
“我也就是随便一说,没凭没据,你不用放在心上。”
邵钧笑了笑,挑起眼角看着姜沂,语调有些异样:
“我觉得姜医生你,似乎对有些事情很敏感。”
姜沂拧了拧眉,莫名有些紧张,她看着沙发上表情若无其事的男人,额角明显绷出了几根青筋,
“什么?”
“犯罪。”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姜沂低眼看着他,目色越发深重了些,随即漫不经心说道:
“我家里有伞,你自己打伞出去叫车吧。”
姜沂一边说着,一边低腰去勾茶几上空了的玻璃杯,然而指尖还没触到杯沿,顿觉手腕一热,她轻轻软软的身子被一道异常凶猛的力量往旁侧拉扯过去,而后便重重摔在沙发上。
姜沂还来不及反应,男人就已顺势欺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