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西装礼服,气质冷漠。
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持有——【炎刀·铳】!
他几下纵跃便出现在将军看台前方,半跪在地低声说道:“将军阁下,时辰已到。”
“很好,开始吧!”
随着将军一声令下,演武场前方那最高、最奢华、最庄严的高台上被燃起四道火盆,火盆里堆放的是珍贵的香料,上百名僧侣跪在高台前弓着身子,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双目紧闭满头大汗地齐声念诵着颂扬赞美须佐之男的颂文。
周围除了僧侣们颂念颂文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观众们纷纷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地上不敢出声,护剑僧们碍于职责不能匍匐在地,但他们也跪在地上单手竖在身前默念颂词。
这是敦贺迷彩告诉幕府的仪式,他们不疑有他,自然全力以赴地想要做到最好。
此时接近晌午,正值艳阳高照气温炎热的时候,但随着颂文回荡在护剑寺上方,开始刮起狂风。
无边无际的乌云从天边汇聚而来,以极快的速度遮蔽住整个土佐上空。一道无比巨大的乌云漩涡位于护剑寺正上方,缓缓转动着。狂风吹得演武场上的布条横幅猎猎作响。
敦贺迷彩踱步走到专供须佐之男降临的高台前,站的笔直,双手捧起【千刀铩】托举向天空,高声说道:
“恭迎神尊!”
嘭!四盏火盆中的火焰猛然高高升起,有胆大的抬头看向天空,登时被吓得瞠目结舌不敢动弹。
一道雷光从天穹划落,映出云层深处有一尊无比巨大的、独臂持剑的神影!
须佐之男!
底下人群哪里见识过这种神迹,家鸣将军吓得连忙匍匐在将军看台里,而他周围的那些幕府高官贵族以及护卫军队也早已吓得跪倒在地。
就连那些持刀人也纷纷半跪在地,即便里面有桀骜不驯之辈,但他们的桀骜不驯只是针对凡人而已,面对【神明】无人能坦然站立。
除了黑巫女和鑢七实。
黑巫女们悄然聚集在神台周围,手捧千刀托举向天空,满脸崇敬。
就在这庄严肃穆气氛即将达到最高潮时,远处山路方向忽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哎呀呀,真是大阵仗,我没来晚吧?”
耳熟!跪在地上的咎儿赶忙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袭深蓝色披风的海瑟依旧是那副逍遥自在的浪子模样,笑呵呵地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
否定姬看到咎儿的表情,又看向海瑟,顿时明白了——是那个【只狼】海瑟?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啊。虽然不讨厌,但这种情况下他的登场方式已经是最差的局面了。
家鸣将军此时的心情简直是又气又怕:“放、放肆!神前觐见,你竟敢如此无礼!?拿下!快把这个狂徒给本将军拿下!”
数名持剑护卫立刻冲出来,挥刀斩向海瑟。
锵!锵!锵!
海瑟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依旧笑呵呵地缓步走向那座神台。持刀挥向他的那几名护卫则身体与脑袋搬家,纷纷栽倒在地上。
数名黑巫女不知何时出现在海瑟身旁,干脆利落地挥刀斩杀了这些护卫。
“敦贺迷彩!?你的黑巫女在干什么?所有人,立刻杀了这个流浪汉!立刻!”家鸣将军的怒吼声响起,这群该死的下贱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居然敢杀死本将军的侍卫?
坏了,事情变得麻烦了。咎儿眉头皱起,脑海飞速转动想要找到奇策来拯救海瑟的性命。在这种关键时刻惹怒将军惹怒神明,海瑟你这家伙疯了吧?而且那些黑巫女为什么会帮助他?难道又是被这家伙的脸迷惑住的可怜女孩?
更多的侍卫和士兵嗷嗷怒吼着冲向海瑟,但还未靠近就被黑巫女们纷纷斩杀。
直到走至神台前,海瑟这才停下脚步,一边打量着神台一边摩挲下巴发出赞叹声:“了不得啊,居然还是用金子做的……你的主意?”
敦贺迷彩半跪在地,头颅垂下,声音不复对待其他人时的冷漠,此时尽显狂热和憧憬:“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衬托您神姿之万一,仪式过于简陋,还请您降下责罚。”
唉?刚爬起身来的咎儿呆立住了,什么什么?敦贺迷彩这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咎儿,连同家鸣将军、否定姬以及持刀人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敦贺迷彩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我怎么会责罚我的黑巫女呢?起来吧。”
海瑟哈哈一笑,随手将深蓝色披风扔给敦贺迷彩,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上神台。
每踏出一步,天空都会炸开一道雷霆,那云层深处的独臂须佐之男也会变大一分。
当海瑟踏上顶端,单手托腮懒散地坐在豪华神座上时,云层中那须佐之男的神影已经大到足以遮蔽这座鞘走山。
开演之时已至,当为神明献上血与铁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