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对吗?”张大年轻声问道。
张季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带着众人走出了这条曲巷。
在这一片转了个遍,张季才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
等到来到这一片曲巷外边,张季才止住脚步,向着身后望去。
“郎君放心!后面没有人跟着!”任童很是得意的说道。
这是他的强项!无论是跟踪还是反跟踪,任童都很在行。
张季驻足,众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张季蹙眉看着那片曲巷,半晌对那带路的差役说道:“这里的住户你们多久清查一次?”
那差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道:“这一片住的都是些出苦力的,平日里也是有些乱。清查……倒是许久没有清查过了……”
张季没说话,就带着众人往回走。
张季带人回了驿舍,直接去找了老程。
没想到进了屋,发现高士廉竟然也在,
“四郎,如何?”老程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问道。
“某在城西南那边一片曲巷倒是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张季老实答道。
“哦?快说来!”高士廉忙道。
“那一片住的都是些贫苦百姓,不少人家的男人都是在南门外万里桥码头扛活。某该观察在那曲巷中角落里一户人家有些不大对劲。旁人家那时候都是在生火做饭,开着门等待家中男人回家。可是哪一户院子,却是院门紧闭,而且里面没有什么声音。”张季说道。
“那是不是里头没人啊?”老程开口问道。
张季窑头路摇头道:“里头有人!”
“哦?何以见得?”
“虽然院门紧闭,里头鸦雀无声。但是,某却发现,院中有酒香肉香飘出来!如果是里面没人,又为何会有酒肉香味飘出来呢?而且,那一片曲巷都是贫苦人家,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会舍得喝酒,吃肉?”张季答道。
老程和高士廉脸上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张季也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小子以为,那个院里住的也许是贼人,也许不是。此时也不用打草惊蛇!只需要派人盯住他们。如果那里头真的是那些贼人,他们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动作。咱们只需要顺藤摸瓜守株待兔就是了。”
不多时,长孙冲他们几个也都带人回来了。
其中除了长孙冲发现了一处有些蹊跷的地方之外,其他人没有什么发现了。
“某发现那城北的净慈寺里,似乎有人停放着的棺椁,还有人在旁有意无意的看守。但是那些看守的人却没有丝毫悲戚之色,这就让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不过某也没有让人近前,对方并未察觉。”长孙冲说道。
“那就先盯住这两处!若他们真是做下大案的贼人,那他们一定急于将财帛弄出城去!此时咱们不能干着急!稚禾方才说的对,守株待兔顺藤摸瓜才是正理!”高士廉捋着胡须沉声说道。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上,刚吃过早饭,老程便让人找了张季他们过去。
“四郎,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啊?今日一早,盯着曲巷的人便回报,那个院子里一大早出来了七八个汉子,竟然向着净慈寺去了!”
张季闻言眼前一亮,道:“莫不是他们今日要再次‘出殡’?”
“哈哈哈哈!”老程大笑道:“是啊!这回不仅那片曲巷过去了八个贼人,还有其他不知什么地方还过去了二十几个!守株待兔,这回看起来他们跑不了了!”
“程伯父,这是打算动手了么?”张季忙开口问道。
“嗯,方才高公让人来说是准备在城外动手!”老程点头答道。
张季面露兴奋之色,道:“程伯父,让我们一起去吧!”
老程笑笑道:“那是自然!你也算是剿过贼匪杀过人的,我家二郎他们几个也该见见血了!”
老程带着程家亲卫,张季和长孙冲、程处亮、房遗爱、李震、单道真几个也都各自带着自家护卫一起出发。
老程带着众人并没有去净慈寺,而是骑马从成都西北门出城,向着北城门外疾驰而去。
当一行人过了郫江,便在路旁树林中隐匿了起来。
又过了足足有八个多时辰,忽然之间远处尘土飞扬!
显然是有骑兵向这边而来!
“前面可是程国公?”一名骑兵冲到树林前大声疾呼。
老程眉头一皱,立刻带人出来。
“正是老夫!”
“禀告程国公!高长史命某前来报信!那些贼人抬着棺木,并未走北城门!而是出了东城门向东边而去!另外没想到的是,在东城外竟然有近百贼人接应!还请程国公带人前去支援!”那名士卒说道。
老程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张季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这特么是预判错误了啊?
竟然有贼人在城外接应?而且听那骑兵的意思,高士廉安排的埋伏似乎是没有能拦住那些贼人啊?
老程也不犹豫,直接一声呼喝,带人便向着东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