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记得,怎么?你觉得那些人有问题?”老程忙问道。
张季点点头道:“是,小子当时没多想,可此时再细细想来,却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啊?某看那也只是寻常出殡队伍罢了?”程处亮在一旁开口说道。
“你们仔细想想,那支出殡的队伍,是不是一遇到咱们进城,不是等待,而是直接转头离去?”张季说道。
“是啊!也许人家是怕误了下葬时辰,所以从别的城门出城!这有什么稀奇?”程处亮再次说道。
张季却是摇头道;“不对!他们若是怕误了下葬时辰,就更应该在城门等候了!咱们昨日在成都城里都转悠过了,这成都城北边除了正北门,就是在西北角还有一座出城的小门。可是,若是从那里出城,绕道所用的时间,可是要比等在正北门出城至少要多上一个多个时辰!”
众人都沉思,长孙冲开口道:“也许是人家不知道咱们进城需要用多少时间呢?这个虽然有些可疑,但也算不得他们就是此案案犯的证据吧?”
“当然不能算是证据,这只是他们行为上的疑点。另外,你们可还记得,那一队出殡的四五十人,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全部都是男子?”张季继续说道。
“是啊?某记起来了!的确如此!当时某还想着,这家人的女眷难道是死绝了吗?怎么一个女眷都没有呢!”李震在一旁说道。
众人仔细一想,的确是如此!
亲人出殡下葬,旁的女眷不说,妻子,姐妹,女儿这些女眷,是得跟到坟地去的啊?
可这家人怎么可能一个女眷都没有呢?
这的确是有些离奇了。
“还有,那些送葬的人一个个年纪都是在三四旬之间!既没有老者,也没有少年!而且,这些人看起来都是精壮之辈!试问谁家会只有这样的青壮,没有老少妇孺呢?某昨日也问过当地人了,此地并没有老少妇孺不许送葬去坟地的习俗。所以,某现在想来,总觉得那些人有些问题。”
张季的话说罢,老程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好你个张四郎!既然早就看出不对,为何不早说?走!现在隋老夫去见高公!”
老程说罢,直接一把拉住张季就往外走。
其他众人一见,也都纷纷跟上。
谁都想看看,这么大的一桩案子,张季到底能不能有破解的法子。
一行人随着老程来到了成都都督府,寻到了高士廉。
此时高士廉也正在为此案犯愁呢!
要说高士廉来到成都这几年,可以说是真正踏踏实实的做了不少善政!
在蜀地这边,之前人多蒙昧无知,愚信鬼神!家中父母长辈老者生病,都不敢在榻前伺候,生怕招惹邪祟上身。只能是用长竹竿一头挂着饮食,放置在生病老人榻旁。
高士廉来到蜀地后,见此习俗实在是有违孝道,不尊人伦,便多方教化。现在这种习俗已经渐渐不见了踪迹。
不仅如此,高士廉还在当地开义学,办学馆,使得此地读书人数量不断增加,真正可以说是有教化一方之功!
而且朝中已经有消息,李二陛下今年已经打算将高士廉召回长安了。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成都府却出了这等大案,这如何能不让高士廉发愁呢?
正在愁眉不展的高士廉忽然见程咬金带着一众人等前来,不由有些诧异。
老程这才是回去没多久的工夫,怎么就又找上门来了?
“知节,你这怎么么么快就去而复返了?可是有什么事吗?”高士廉对老程说道。
“嘿嘿!高公,今日某带了一个宝贝来,专解你心中烦心事!”老程笑嘻嘻的拉着张季来到了高士廉面前?
“哦?宝贝?何等宝贝能有这么厉害?”高士廉疑惑的看着程咬金道。
“喏!宝贝可不就是这小子嘛!”老程笑着说道。
紧接着,老程就让张季又将方才分析的那些话,还有对那送葬队伍的疑点一一又说了一遍。
高士廉听罢,一双老眼猛然放光!
“宣德郎果然是好宝贝啊!还真是能解老夫烦心事!”
高士廉脸上露出笑容,笑着赞了一句,立刻就要叫人来去查成都城中有丧事的人家。
“高公,不可!”张季忙阻拦道。
“这又是为何?”高士廉和老程都是不解的问道。
“若贼人真的是扮成送葬,将钱帛转移出城。那他们又岂会如真的家中有丧一般在住处设棚祭奠?若是高公命人去查那些家中有丧的人家,恐怕会打草惊蛇!那些贼人若是心生警惕,就会另寻它法了!倒是后更难寻到踪迹!”张季忙回答道。
“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高士廉问道。
“依着小子只见,明里是不能去查了。那就只能一边下令严查出城之人!不过出殡的队伍咱们也不能随便开棺察看!所以再就是暗访!”张季答道。
“好。那老夫这就安排人去暗访!”高士廉点点头道。
“高公,还是不可!”张季再一次又出声阻拦!
ps:下午18点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