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邓凌飞告诉他的。丘好问脑子一转就猜到了真相。只是非常想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臭味相投,如此惺惺相惜了呢?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丘好问被姜玉琴这个名字牵去了大半的心思。他低着头,认真地思考着,姜玉琴该怎么办?
如果说岑乐瑶是傲世而独立的牡丹,明未央是爽朗而清雅的荷花,姜玉琴却是一株勒杜鹃。看上去鲜艳热烈,实际上却小心翼翼的生活在一隅。
“开始的时候只是少年的性幻想和冲动,但很快就陷进去了。就好像少年时的春梦,让人欲罢不能,一辈子都铭刻在心。”
两人是交心的好友,丘好问也不藏着掖着,说出了心里话。
“这么说你全都想要啰!”柳智敏从鼻子出着气,斜着眼睛问道。
“有机会当然要全要了。遇到她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幸福将我紧紧包裹,让我无法做出任何割舍。大柳啊,你或许不理解,但那股子情绪憋在我心里,必须得说出来。当一个人曾经失去过一切;当一个人曾经在离家亿万公里的地方孤立无助,垂死挣扎过;当一个人曾经愿意舍弃过一切,甚至包括生命,只期盼能够有五分钟宁静幸福的生活。他是不会放弃任何幸福的,他会贪婪地死死抓住一切,除非这些离他而去。就像《热爱生命》里的那个淘金者,在获救后拼命地藏着食物。”
“可是‘白德福号’的铁锚还没有在旧金山湾里隆隆地抛下去,他就正常了。而且你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险境啊。你不说是自己一直在那个偏僻小山村里出生长大吗?可你这话,说得好像经历过上百年的生死大劫一样,这么蝎虎。”
柳智敏也是饱览群书的人,你丘大才子说上一句,他还是能接到下一句。
丘好问抬起头,看到一缕阳光刺穿了果冻一般的阴云,像一把金芒笔直地撒了下来。他盯着那里,目光透过那厚厚的阴云,飞出了大气层,越过柯伊特带和奥尔特云,在猎户座和唐怀瑟门徘徊着,最后投散在无尽的星际中。从他的眼神里,柳智敏似乎看到了凝重、悲戚以及生与死的轮回。
过了好一会,丘好问才收回目光,低着头说道:“或许是我从小缺乏安全感吧。所以才有这样的心态吧。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一想到要在他们中间做出选择,我宁可选择从这里跳下去。”
柳智敏嘴巴张了张,很想说,你丫的倒是跳啊!跳下去这个世界就少了个祸害,天下太平了。可他突然不由地心悸,那句话却不敢说出口。
“你们在聊什么?还躲在这个没人的地方,鬼鬼祟祟的。”明未央走了过来,一脸的不满,“连相都不照了,难道有什么阴谋?”
“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阴谋?你们俩啊,凑到一块绝对没好事。”岑乐瑶的那双美目闪烁着光,在丘好问身上打量着。
“我们绝对没有商量什么阴谋,我们只是在闲聊,闲聊。”柳智敏解释道。
“闲聊什么?”
柳智敏一时语塞,我真不敢说啊,我怕一开口,就被对面这家伙从这上面给扔下去。唉,都怪我,没事瞎好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