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集训队,宋教授开始询问起丘好问和柳智敏干嘛去北影的事。
“我们这是去放松脑子。我看了近代史上那些数学、物理、化学等科学家,大多数都是多才多艺。或会弹钢琴,或会拉小提琴,或会绘画,等等不一。说明他们在进行科学钻研时,也知道用艺术方面的学习和进修来缓解大脑的疲惫。”
丘好问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们每周都忙于学习,忙于解题,脑子极度紧张和疲惫。到了周末,我和柳智敏就相约去学点其它的东西换换脑子。我们对表演艺术比较感兴趣,也想着以后可以在学校的晚会上表演个话剧、默剧或小品什么的也好。所以我们转了一圈,在北影遇到两位姐姐,她们很热情,愿意在这方面给予我们一些指点。宋教授,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宋教授一听,头又痛了。
丘好问出了北影这档子事,知道消息的那些老师,都憋着劲往他身上泼脏水。可丘好问这件事虽然造成影响不好,可真没有做错什么。周末是休息时间,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总不能把人家关在集训队吧。再说了,去学习表演技巧,说得过去。自己当年读大学时,也有过出演舞台剧或者在某部电影里演个角色的梦想。
他想息事宁人,可有些人却偏偏抓住不放。好容易逮到个好机会,不好好利用起来怎么能行。
“听说啊,丘好问到北影,跟那里的男生打架,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那里的漂亮女生。”
“真的假的,那家伙才十三岁,这么早熟?”
“聪慧的人都早熟。”
“那是,可这样的人怎么还没被开除啊。成绩再好,品行不好也不行啊,万一出国还跟人打架斗殴,丢了我们国家的脸怎么办?”
“就是就是,我们写联名信吧,强烈要求把这个害群之马赶出集训队去。”
可是这几个人忙一圈下来,联名信除了他们几个“倡导人”之外,只要到了五个签名。其中一个是一门心思只管解题,你就是叫他签欠条也会不假思索地大笔一挥;其中两个是考试平均成绩徘徊在十名以内的,要是前面的种子选手被踢出一个,自己的机会就大了;还有两个就是纯粹嫉妒羡慕恨,你个丘好问去北影找小姐姐玩都不带我,签名,必须要签名。
其余的学生都不是傻子,有的知道他们的丑陋用意,不屑为之;有的严守中立,事不关己,高高关起,言语上我可以谴责下丘好问,但要我在联名信上签字是万万不能的。
拿着这份不到十人签名的联名信,几个队员有点尴尬,但想了想还是交上去了,总是代表一部分民意和群众呼声吧。
那几位老师拿到这份联名信,如获珍宝,便上窜下跳,直接去数学学会、国家科协去告御状,更是把丘好问做的事情极尽夸张,把丘好问说成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的坏胚子,要是代表国家去出战国际数学竞赛,肯定会把华夏数千年的名声都败坏完了。
闹腾一番,大部分师生都觉得他们太过份了,数学学会、科协的领导们也不厌其烦时,他们马上识趣地后退一步,提出反正丘好问才十三岁,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年就发扬下风格,把名次让给其他队友好了。
对于这一个折衷方案,很多人都觉得很“中肯”。大家都“各退一步”嘛,不要再为点小事争执了。但他们没有去想,丘好问是要切实地让出利益,真正地腿一步,那边可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