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人’,看着弄潮由喜悦转为哀切,由希望转为失望,他为之动容,即便他们是对立之人,他心中亦是。
用弄潮血祭他便也罢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居然还在这处地方布下了困斗之阵,企图让弄潮不得转生,困他永世。
弄潮身负盘族血脉,他虽想反抗,但终是不得,于是弄潮便和他在这终戚之中耗着,终于有一日,弄潮像是顿悟了什么,整个人的性子开始生了变化。
他们不再争锋相对,反而成了合作伙伴,他助她拿回属于她的公道,她则助他摆脱溃灵的身份。
他们一直在等个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一直等到二十多年前,困斗之阵有灵族之人闯入,使得那阵法生出短暂的裂痕,弄潮留下一魄精元在他的帮助下循着裂缝离开终戚,再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在度转生为人。
那个闯入终戚之人,并非别人,就是白银落,也正是因为有此缘由,所以他们才会让白银落在这里活了这么些年。
当后世再次入了终戚,与弄潮一魄精元合二为一的候,便是他们出去终戚,而后对黎山各取所需的时候。
这一天,他和弄潮已经等了许久了,他也确实不想在等下去了。
“你倒是信我。”看了化为半人形的灼熤,花笺忽而笑道。
“灼熤虽是溃灵,但也知道,若是不信与你合作之人,比不能成事。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还有共利的合作,我为何你信你?”灼熤也笑了笑,反问道,他已经尽量笑的诚恳了,但因为那副面貌的关系,这份笑意显得有些狰狞。
“我们这般的关系,你都信我,我和她那般难以割舍的关系,她都不信我,这世间当真多的是意料之外的事啊。”花笺闻言,笑意更甚,眉心上的曼陀罗花也越加的红艳了不少。
花笺的这笑三分凉薄,三分讥讽,四分冷笑,是啊,一个单单互为利益的人溃灵,尚且可以信她,偏偏那个女人却不信她有制服地热的本事。
如今她与灼熤连手,是他们逼她的,是他们一手造就的,怨不得她。
“若是意料之外的是不多,那便没有事事难料这个词了。”灼熤道,也不知是在陈诉这么一件事实,还是在企图安慰花笺。
花笺看着灼熤,她忽然觉得灼熤的面目不再那么狰狞了,虽然他往昔也做过不少杀戮之事,但总归也不全是他的错,最重要的是,他还给自己留了几分清醒。
“我说过之事,必会道,你且安心便是。”花笺朝灼熤笑了笑,这笑倒是有了几分真意,他想,日后灼熤成为了大魔灵,必也不会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吧。
其实就算是那又如何,她都决定覆了黎山,覆了九州了,多了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对她来说反而更好。
她今日种种都是他们那些人的所做所为教她的东西,她就是那么坏,就是那么疯狂,就是这个是非不分。
那些人最好不要对她有意见,否则她会让她们体会一下何为生死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