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吴秋舫生性刚直,对待何人皆是一视同仁,但只有吴秋舫自己知道,其实他并不是别人以为的那般刚直,因为他对黎山的入室弟子印象都不大好。
缘由其一是出于他的私心,其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不曾做过黎山的入室弟子。其二则是在他接触到的诸多入室弟子中,大多数都自生傲气,觉得自己比外室弟子要来的高贵,优越感十足。
虽然他知道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带着这样的态度看待一个人,委实也不好,但是他就是不能克制,久了他便也就随性了。
不过这种事吴秋舫不会同人去说,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承认便是了。
“你既无此意,那便直接开口便是。”吴秋舫道,倒也不再为难花离殇,毕竟花离殇并没有得罪过他,且花离殇自来青峰院道现在态度都还过得去。
吴秋舫既然先开了口,那便是给花离殇台阶下,花离殇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得寸进尺,反去刁难吴秋舫,所以他便也不再藏私的开口道:“众黎山都知,黎山掌门选举,除灵地师花笺在天意试炼中遇难,掌门昭示九州花笺已死,可现如今,花笺不仅未死,还回到了黎山,但是花笺回到黎山不过三日,却又失踪,掌山执不觉得此事很是蹊跷?”
“你的意思是花笺地师之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吴秋舫道,一语便抓住了花离殇话中的重点,“那你觉得是何人为之?”吴秋舫瞧了时燕回一眼,又看向花离殇问道。
被吴秋舫这般看了一眼,时燕回虽然表面无异,心中倒是又起了几分心惊,不过想着花笺失踪一事确实非他所谓,这几分心惊才又渐渐淡去。
“黎山掌门,黎山六位长老。”花离殇道,直言不讳。
“不可能是六位长老。”听得花离殇这般开口,时燕回立刻上前两步回道。
“这位掌山弟子,你如何知晓花笺失踪与六位长老无关?若是与他们无关,为何对于花笺地师失踪一事,掌门和六位长老都无任何动静?不做任何安排?”花离殇看向时燕回道,他微眯着眼,言语之中质疑之味甚重。
“这”时燕回本来是要反驳,可才说了一个这字,便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虽然掌山执事知道他为枯沧海办事,但是大家心照不宣,如今要他这般说出来,还是在又入室弟子的情况下,他真是说不出口的。
“我也想知道,你为何这般肯定花笺地师的失踪与六位长老无关?”吴秋舫也问道。
花离殇问时燕回是觉得时燕回有问题,但是吴秋舫这般问时燕回,却是他故意这般问的。一个人知道自己的错误并不难,想要改正自己的错误也不难,但是他们会需要一个点,一个让他们打开自己的点。
眼下这个点,对于时燕回来说,是一个不错的点,他自然是要把握的。
“大长老枯沧海于我很是信任,若是花笺地师失踪之事与他有关,他不会要我秘密寻她。”时燕回开口道,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