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坐在温馨淡雅的房间中,房间里只安排了她一张课桌,讲台上,月伊儿单独给她安排的皇都大学士的老师正在给她授课。
皇都大学士,那都是各大高校博士毕业的顶尖天才,这些顶尖天才再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进入皇都大学士,而且大学士也并不是铁饭碗,每两年还要经过一次严格的开始,如若不合格还将被辞退,。
这些顶尖天才平日里都是钻研着学术,全都是有着文人傲骨的天才,文化课上值得他们亲自出马教学的,也只有皇亲国戚。
唐糖,毫无疑问是第一个被他们教导的普通学生。
享受着世人都羡慕的教育资源,唐糖却没有半点的兴奋,无精打采地盯着老师写得密密麻麻的黑板。
“你很聪明,但是学习还是需要用功,文学课和数学课上你都有大半时间在走神,这不太好。”
临近下课的时候,年迈的老师放下了粉笔,走到唐糖的旁边,温和地说道。
“我学会了。”唐糖认真地说着,把自己刚刚写好的练习册递给了老师。
老师看了一眼,果然所有的题目都是正确的。
老师叹了口气,要是换做平常的学生这样的态度,他立马就会火冒三丈,就算是皇子也不例外,只是这个小姑娘的确聪明,加上这天真无邪又可爱得不可方物的脸,就连他这样的老学究都狠不下心训斥。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唐糖又才无精打采地来到了公主所住的清月宫门口,看着几个宫女在外面玩着跳房子的游戏,嘻嘻哈哈,欢声笑语。
这个原本活泼可爱的小妹妹,自从来到了皇宫里,就没有哪一天是开心的,坐在门槛上,撑着小脑袋兴致勃勃地看着。
几个宫女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月公主的贵客,所以也一直当做贵客对待,只是不管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所以她们商量下,盛情邀请唐糖加入她们的队伍。
原本无精打采的唐糖点点头,握着小拳头,眼睛稍稍明亮了一些,迈着她的小步子加入了这群穿着古式宫女服的队伍中。
关于皇宫中的服饰,实际上李破茧五年前就想变革了,现在宫外的普通人们都已经穿上了更加现代化,更简单方便的服装,皇室为了保证自己的威严,以及尊于血脉的传承,在这种古式的宫廷服装上也便一直秉承着,只是这些衣服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都已经算不上好看。
不过想要变革的思想最终还是遭到摒弃,因为一批位高权重的老臣鼎力劝阻,说衣裳如血肉,这样的变革会破坏皇室的龙脉,没有必要为了追求服装上的新意而破坏五千年的血脉根基。
现在的王朝龙脉已经强盛无敌,不需要冒任何风险,李破茧和群臣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故步自封。
……月伊儿去往学士府结束了今天的课业,在刘老的护送中回到了清月宫,看见一群宫女群星捧月一样陪着唐糖玩耍跳房子的游戏,再看见唐糖的笑脸,月伊儿而这张美得宛若月色的脸蛋上也浮现了一丝欣慰的笑。
然而满脸欢乐的唐糖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跳房子,一回头看见了月伊儿,脸上的笑容立马又消失了,重新板起了小脸。
月伊儿的脸上顿时也出现一股落寞。
“刘老,她怎么这么不喜欢我呢?我很喜欢她。”月伊儿委屈巴巴地垂下头来。
连皇帝陛下都当做宝贝捧在手心的月公主,刘老什么时候见过月伊儿这样可怜的模样,心里立马也千般不是滋味。
唐糖按照着哥哥的嘱托,来到皇宫已经大半个月了,虽然是没有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转身走人,但是也从来没有给月伊儿露出过任何快乐的表情,说话也爱搭不理,只是可有可无地嗯两声。
“公主殿下。”一种宫女见到月伊儿,纷纷行礼。
月伊儿收下脸上的不悦,咬咬嘴唇走到唐糖面前,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出现在脸上。
已经慢慢开始毒辣的阳光底下,白皙的桥梁上散发着迷人光泽。
“唐糖,姐姐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
……
堂齐山上漫山都是木芙蓉,粉红色花朵处处绽放,一些布谷鸟还有画眉在树林间纷纷起舞,发出着不同的欢快叫声。
一只雄性布谷鸟追逐着一只雌性布谷鸟,不停地卖弄这自己的歌喉还有身姿,看得唐糖两眼冒光,不禁在树林里欢乐地奔跑起来。
以前在岳峰乡住,每天都和树林为伴,鸟语花香随处可闻,来到皇都有些日子了,又重新看见这些以前熟悉的景象,唐糖离开哥哥而绷紧的心也终于放松了许多。
“唐糖,慢点!”
月伊儿跟在后面,竟然有些追不上她的脚步,挥手擦去脖颈上的香汗,急急忙忙地赶去。
跑得有些累了,两人就在山路上悠哉悠哉地并肩行走,唐糖无聊地单脚在阶梯上跳跃,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仙女一起一落的发丝,想到她以后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月伊儿的脸颊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挂起了绯红。
“我以前经常会来这座山上玩,因为父皇让我每年都过来玩一次,以前啊,来这里也是我为数不多出宫的机会,所以呢,每一次来我都会玩很久,对这里的印象也特别深。”
月伊儿指着一颗李子树,道:“看,那棵树是我种的,好像是六岁种下的。”
她随手折下一朵木芙蓉,别在了唐糖的头发上。
唐糖扬起小脸,摸了摸了脑袋上的花,沉默了半天后才说道:谢谢。
月伊儿一双眼睛又笑得仿佛月儿。
转过了一条弯道,山路变得开阔了一些,纵目望去能够看到远处繁华的皇都其公路上穿行不休的车辆。
月伊儿看着唐糖因为运动而变得微微红起来的小脸,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对方带自己来这座山上玩的感激,唐糖难得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月伊儿手指穿过耳后的黑发,有些羞涩地摸着自己白皙的耳根,虽然她和唐纸差不多大,但是她某些方面的心智却比唐糖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