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说话，是以实力对照为基础的，像是胡穗在师信然面前，连大声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而楚天则是证明了自己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人类。”师信然抬头盯着楚天，慢吞吞地吐出了这个词汇。
“妖怪。”楚天毫不逊色，哼哼道。
从山脚上飘起了一道倩影，脚踏火凤剑，正是前去拯救应泽的叶天心，应泽被她怀抱在胸前——幸好应泽的妖身是猫头鹰，跟虎鹿熊大之流妖身不会那么巨大，不然叶天心不一定能抱得动他。
胡穗又惊又喜，流着眼泪低声喊了一句：“应老大……”
她旁边还有师信然，却不敢乱动弹。
而从四面八方山脚下，也攀登上了诸多来自曲山妖盟的上妖，气息震荡不休，不少都是先天期的强者。
但是在楚天眼中，只有一个师信然。
如果是在白天，人类对抗妖怪反而是有着许多优势。
第一个是视野上不受影响，不落下风；
第二个是受天地之力加成，法术使用更加顺畅自如；
第三个则是妖怪许多能力都在白天被削弱了，像是胡穗的迷宫，在夜晚才有最大化的发挥，在白天就无法造成同等的威胁；
这让他有着足够的底气站立在师信然面前。
但如果师信然突破了金丹期……楚天唯一能做的，便是替应泽收尸。
楚天瞥了一眼叶天心怀中的应泽，感知到了应老大的情况。
简单来说，应老大现在是重伤的情况，但是妖怪生命力强悍，无论是气血运转，亦或是呼吸心跳，都保持稳定——再简单点说，只要应泽不主动寻死，他就不会死。
当然，要是没有师信然的逼迫，那应老大就更加不会死了。
楚天站在树官之上，平静地跟师信然对视着。
叶天心带着应泽，飞到了他的身旁。
胡穗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树官下都没有遭受阻拦，这让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而师信然身后的上妖则也是越来越多，从体型巨大的熊妖，到身形矫健的豹妖，再到蠢蠢欲动的猪妖，各种各样的妖怪齐聚一堂，或为妖身，或为人身，整个直山山顶上妖气冲天。
要是被那些修仙者，亦或是修仙门派看到了，非得吓死，然后发力将这块地方夷为平地不可。
楚天心中暗暗吐槽着，忽然心中一动。
因为他居然在众多上妖之中，看到了人类的身影。
果然，曲山妖盟也是找到了人类作为靠山，就是不知道这人类和曲山妖盟，到底谁占主导地位？
直山妖盟这边，因为楚天本身的实力，外加南山经预付为利益，所以直山妖盟是隐约听从他的指导——按照双方拥有的资源来说，只要人类能够放下姿态，想要拉拢妖怪实在再简单不过。
就这就好像发达国家的富翁，对着第三世界的穷人做慈善一样，哪怕是从牙缝间露出一点都足够穷人享受不尽的了。
楚天多瞧了那人两眼，确定他不是自己见过的面孔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师信然身上。
毕竟，在场的上妖虽然众多，还有人类，但是实力最强者依然是这头先天期巅峰圆满的狮虎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