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家的私军先被夺走,然后夏侯雍带走陇西大军,他这是借定北侯府的手一举灭了自己所有的对手啊。”三驸马把手上的血垢撕下来:“自己准备好后路,忽悠那些世家给他做了挡箭牌,这个人,心思太深。”
穆珏不语,他没低估过夏侯雍,所以对他会有这么一招并不奇怪。
三驸马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搓手:“如今,夏侯雍手里,应该还有十几万人。”
“十万私军,十万陇西大军,二十万人,一路过来拼掉了最多八万,余下的十二万就是真正的精锐和属于他的嫡系,乘船东去,路上可养精蓄锐,等到了临河以东,没有敌手。”穆珏这才说话:“而且,陇西虽然根基稳固,但是夏侯家已经不能独掌大权,且陇西四面是敌,限制极多,他去了临河以东,大魏不可能重兵压过去,否则会让齐国警惕,稍不注意就是齐魏两国之间的大战,他在那里,粮草丰足,外无劲敌,且独霸一方,难有制约。”
三驸马点头不语,很清楚他说的是事实。
他们俩还坐着,和静就拉着景娴过来了,并不害怕他们满身血迹,近前见礼问道:“六姐夫,姐姐如何了?”
“还好。”穆珏回答稍许迟疑:“她需要静养,回鹿京去了。”
景娴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可吓死我了。”
和静不语,从穆珏的迟疑里,她察觉到了不简单。
穆珏盯着她,她才笑起来:“那就好,我回去也有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