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有点不自然的周欣瑞,问道:“小玉,这是你同学?怎么校服不一样?”
“不是,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她叫周欣瑞。她说她的妈妈在这里上班,我们就把她带过来了。”
柳小玉赶紧解释。
这个时候正是上客的高峰期,但店里只有稀稀散散两桌客人,显得有些冷清,所以陆铭雪有点清闲。
“周欣瑞,你妈妈是谁呀?”
陆铭雪问道。
“姓白,叫白惠英。”
“白阿姨啊,她在后厨。不过,后厨可不能随便进去。这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让人叫她出来。”
陆铭雪热情的说道,然后对一名正在大厅中站着的服务员喊道:“邱姐,去叫一下白阿姨,让她来一下前台。”
那个服务员答应一声,去后厨将白惠英叫了出来。
系着围裙的白惠英有些忐忑的出来,看到自己的女儿站在前台时,有点意外的走过去,问道:“欣瑞,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周欣瑞见到自己的母亲,便想起了今天在小巷中的遭遇,心中的委屈顿时涌了出来,双眼一红,有点哽咽的说道:“妈,今天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白惠英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抓住她的手臂,前后左右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是差点被车撞了吗?”
“不是……”
周欣瑞摇着头,泪水忍不住流下,喉咙哽咽,后面的话被卡住,说不出来。
白惠英更加焦急,摇着她的胳膊说道:“那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呀,你这丫头,想要急死我?”
关于周欣瑞的遭遇,柳小玉在车上时,曾问起过。她简单说了一下经过,所以柳小玉大致知道。
她见周欣瑞说不出来,便在一旁说道:“阿姨,今天她回家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一条巷子里,幸好我哥哥看到了,打跑了那几个小混混,救了她……”
白惠英看着周欣瑞,问道:“是这样的吗?”
周欣瑞点了点头,猛然扑入她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妈,吓死我了……”
一个小女孩,经历这样的遭遇,心中的惊吓肯定难以形容。现在见到自己的母亲,心底的恐惧全部化作委屈,发泄了出来。
白惠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也一阵后怕。
女儿和儿子是她的全部的希望,如果他们出了事,自己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她的儿子是在全托寄宿学校,就算是月底,也是留校补习,所以不用担心。
可她没想到,周欣瑞放月假,居然也能碰到这样的事。
“别怕,别怕,没事了……以后小心点,要走人多的地方……”
白惠英一边安慰女儿,一边自己也流下泪来。
哭了好几分钟,周欣瑞才逐渐平静下来。
柳小玉打开一包纸巾,给她擦拭泪水,一边说道:“别难过了,不是没事了吗?以后不会碰到这样的倒霉事了的……”
周欣瑞红着双眼看着白惠英说道:“妈,今天要不是小玉的哥哥,我……我可能真的见不到你了。”
白惠英心中微微一动,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我会好好感谢老板的。”
她的一丝怅然若失,是发自内心的愧疚引起。
想到自己在金叶食府的所作所为,害得金叶食府生意一落千丈,至今都是亏本经营。
就算这样,盛开、叶青青都一直坚持不裁员,也不降低工资待遇。
她心中一直因为当初那件事而愧疚,尤其这一段时间,她老是感觉盛开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点怪异,让她更加心中忐忑。
现在,自己的女儿遇险,却是盛开所救,她心中再次升起一种强烈的犯罪感。
返回厨房,她做事时一直心神不宁,从来都不失手的她,今天居然失手打碎了一只盘子。
她心中一直在痛苦煎熬,不把那件事说出来,觉得良心难安,可要是说出来,那十万块钱到时候肯定保不住,自己还可能惹上大麻烦。
而且,就算要说出来,也不能当着自己女儿的面。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母亲居然做出吃里扒外、栽赃陷害之事,她会怎么看自己?
她没有特意去向盛开道谢,下班后,显得有点颓然的领着周欣瑞一起回家而去。
盛开一直淡然看着她的表现。她的反常,早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只是他,叶离、叶青青也有所察觉。
两人曾经找盛开说过,要不要直接问白惠英,当初“毒鼠门”的事,是不是她做下的。
盛开没有同意,他认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这样问。
如果不是她,那就会伤到她的自尊,而且会打草惊蛇。
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最好让当事人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这样的话,对于恢复金叶食府声誉,会有很大帮助。
叶青青、叶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没有勉强。
今天白惠英的反常,全部收入盛开眼底,他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一定会将心里的秘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