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招惹她。有次罗青青找了她朋友的茬，令妹直接把她揪住拖去了校长室，把她按在了桌子上要求校长处理了她。打那之后罗青青就老实多了。”
邵询赶紧转移话题：“……那骆红玉是怎么回事？”
“骆红玉和周逸家住在一个小区，从小就认识，还经常一起上下学。年级里一直传着他俩谈恋爱了，罗青青经常暗地里吓唬骆红玉，比如说书包里放只死老鼠什么的。骆红玉就因此远离了周逸，周逸在走廊上当着很多人都面对着罗青青大发雷霆，加上学校警告她再这样就让她退学，罗青青就沉寂下来。”
“大家都觉得罗青青暗地里准备教训骆红玉，但没想到不久后，罗青青在学校里出事死了。”
白灵素说到这里，看着邵询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笑问道：“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一些想法。”
“不妨说说看。”
邵询分析道：“其实也不算我推测的。在冬海住久了，一中有什么事情，冬海人自己心里都清楚。罗青青那么能折腾，校方还没把她开除，或者勒令她转学，家境应该相当不错。但是她的行为，尤其是小偷小摸的毛病，不大像是正常家庭能教出来的孩子，父母婚姻应该有问题，搞不好还是由乡下老人带大的，对她疏于管教。”
“至于她在学校里出事死了，如果是和骆红玉一样跳楼，或者是死于谋杀，那一定闹得很大。她出事可能是意外，也许在某个偏僻的角落，知道的人不多，很快压下来了。”
“一中这两年一直要整修扩建，说不定是死在工地附近。”
“自家的孩子没了，家长也没来学校大闹一顿，讨个说法，这又能反过来说明，罗青青的家庭状况确实有问题，没错吧。”
白灵素点头道：“基本正确。罗青青的父母早年离异，让她由乡下的奶奶带大。后来接回城里，她父亲已经再婚，懒得管她，甚至搬到了邻市也没给罗青青转学，就让她留在了这边。”
“她也确实死在了工地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当时由于校方和那个工程队起了纠纷，工程队停工后，留了后山那一片未完工的建筑。学生们私底下传那里闹鬼，经常有人偷溜去那里探险，罗青青也去了。”
“不过她人缘不好，只能自己一个人偷溜过去，不想一脚踩塌，一条腿折断，陷落在一个坑里。可能她也呼救过，但没人救她。流血，疼痛，惊恐，最后让她在暗无天日的等待中，绝望地死在了那里。”
听到这里，邵询沉默了：“所以，就确定这一切是罗青青的鬼魂所为吗？”
白灵素摇头道：“固然不能确定。但是经过调查，骆家人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周围邻居的口碑中都很好，和人没什么深仇大恨。我看了资料，骆红玉父母的车祸透着蹊跷。而只有罗青青一个人生前就神神叨叨的，还和骆红玉有过节。所以她的嫌疑最大。”
“等今天午夜我们去现场附近看看就知道了，骆红玉应该会在那里徘徊。如果是罗青青所为，即便是骆红玉死后，她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又就着其他话题聊了很久，午夜终于来临了。
两人一同起身出去，打了个出租车，开向市一中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