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岛之事吗?”
白河法皇别了他一眼道:“朕几日未见崇德了,与他多亲近一会儿,不行吗?”
鸟羽上皇心中暗骂:“你个老货要和待贤门院这贱人亲近才是。”低头道:“法皇说的是。”便不再说话了,恢复了白眼仰天的状态。
白河法皇“哼”了一声,挥了挥手道:“被你扫了兴致,就开始议事吧。”
藤原忠实道:“臣下昨日刚赶回平安京,只知宋军夺占了对马岛,不知详情,请太宰帅再说一下近况可好?”
佐藤一塘躬身道:“这是自然。其实他们并非真正的宋军,而是原来大宋京东西路的一伙强人,以原禁军教头林冲为首,有百余头领,盘踞梁山泊。官军多次清剿不利,还被他们杀到了东京城下,宋国朝廷无奈招安了他们,给了他们登州等五府,算是听调不听宣吧。”
坂上田源道:“有点类似我国的大名主。”
佐藤一塘道:“大人高见。他们受招安后,依托登州,开拓海外,先占了我国九州岛南面的琉球各岛,再占了高丽南部,听说连流求(台湾)都有染指。”
源义福皱眉道:“中国大好河山他们不去夺,怎么要这些海外之地,还多是不毛之地?”
佐藤一塘道:“他们被招安了,应该不能再去抢宋朝的地方。据说他们招安时有个约定,说是过了一定年限,要把登州还给朝廷,自己去海外落脚。”
藤原忠实点头道:“如此说来,我国也该当心,勿要成为这帮人的下一个目标。”
兼着左兵卫的近卫光侍笑道:“不过是一帮毛贼而已,若敢进犯日本,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佐藤一塘摇头道:“下官曾去过宋朝汴京,见识过宋朝的禁军,确实不强。但这登州军不一样,阿比留氏仅千把军兵不是他们对手可说正常;但下官组织了一次反攻,从周边领主贵族手中征召了三千多武士军兵,加上太宰府府兵一千余,一共近五千人,数十条战船民船,都没机会登岛上岸,在海上就被他们击毁了近半船只,剩下的好不容易逃了回来。微臣无能,请法皇、上皇、皇上责罚!”说罢离坐跪在白河法皇下前。
白河法皇摆了摆手:“责罚之事以后再说,今日是要议如何应对。”
近卫光侍道:“自然是召集各路兵马战船,夺回对马岛,杀进高丽南部,好生教训教训这帮草寇。”
藤原忠通道:“要派使节去宋朝汴京,向宋庭抗议,要宋朝皇帝和朝廷制止林冲的胡作非为。”
藤原忠实问道:“太宰府可曾派人与对方交涉过?”
佐藤一塘回道:“自然交涉过。对方领头的是登州府北海舰队提举,叫李俊,极为强横无礼。他说太宰府收留了高丽叛将金无日,是和登州军作对,要太宰府交出金无日,赔偿登州军损失。还说若是不然,要找天皇说理。”
白河法皇大怒:“此贼猖狂!莫非他还要打到平安京不成?”
鸟羽上皇心道:“最好打到平安京,将你个老不死的搞死!”嘴里却道:“不如也派人去登州责问林冲。”
白河法皇斥道:“我日本国与宋朝平起平坐,如何能自降身份去和一伙贼匪打交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鸟羽上皇心中怒极:“这个老扒灰,太霸道无耻了。难怪父亲堀河天皇,不到30岁就被气死了!”嘴里道:“法皇说的是。”
藤原忠实道:“可由太宰府以筑前国的名义派人去登州责问林冲,叫他不要给宋国和日本带来战端。”在这对祖孙之间和了把稀泥。
白河法皇定调道:“就一面派使节去宋庭责问,一面召集武士军兵马匹战船。林冲退出对马岛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大军压境,不但要夺回对马岛,还要就势杀上高丽南部。”
六个臣下一起附身:“法皇英明!”
政事议毕,该轮到私事了,白河法皇便要约炮。
欲知白河法皇如何约炮,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