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约定年年进贡,还时不时送去各式精美物件给他。他却一点都不念登州的好,当我们是冤大头吗?”
鲁智深对梁师成道:“你回去告诉那皇帝,当初高俅十几万,童贯二十几万大军,在我梁山军面前都灰飞烟灭了。有本事派兵来剿。”
晁盖道:“童贯那死太监,二十万大军打不过四五万辽军,我登州军救了他,他反倒告登州军。真是忘恩负义,良心都叫狗吃了。”
吴用道:“当初就该攻下东京城,捉了那皇帝。免得他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疼。”
鲁智深道:“就是,不如再去趟东京城,和皇帝理论理论。”
林冲接过圣旨看过了一遍,对梁师成道:“官家和朝廷是非不明,以怨报德。令我登州节度使府上下大失所望。”
若是激反了林冲,那梁师成怎有好下场?他不敢再傲,劝道:“林节度使若有冤屈,可上表辩解,或由小可转达,万不可怒而莽撞啊!”
林冲叹道:“也罢,我就先与你说说这圣旨中的五大罪状吧!
一是无令动兵,我登州军早在五月,就上报枢密院,请求去支援宋军后路,枢密院一直无回音。所以这无令出兵里的“无令”二字,责任在枢密院。况且我军在雄州城下,挡住辽军,救下十万宋军,难道就不该吗?
二是勾连辽国,我登州是有不少商家在辽国做生意,但东京城内也有不少商家和辽国做生意,这算不得勾连辽国吧?至于耶律大石,我之前从未见过面,更别提什么勾连了。战场上叙话两人见识相近,怎算得上勾连?何况我与耶律大石交好,也是为了不让辽军继续杀戮宋军。
三是不尊孔儒,我登州学校,也有教孔孟之道,也教百家之说。真金不怕火炼,真理不怕争论。孔子既是圣人,儒教既是真理,又何惧百家争鸣?
四是跨境生事,这个应该指的是孔府等大户佃户奴仆的流失,百姓自己来登州要求移民海外,我登州节度使府哪知他们是佃户还是奴仆。要怪只能怪孔府太过贪婪,对佃户奴仆太过残酷,才让他们流离失所,不惜去海外谋生。圣人后裔,却缺了“仁善”,配得上“衍圣公”之名吗?
至于为祸乡绅,当指登州辖区内官绅一体纳粮,这个不能怪我们。登州节度使府每年要缴给朝廷和官家内库一百万贯,二年多时间内还打了三场大仗,战辽国,平田虎,灭王庆,为朝廷立了如此大功,朝廷也就赏了几匹绢绸。这三仗的军费,拢共有九百多万贯,全靠登州自筹,登州民穷,只能委屈这些豪门名士多缴税赋。
如今朝廷既然如此为乡绅着想,那登州节度使府就该补偿受损乡绅,今年登州就不会再交任何银两给朝廷和内库。再有就是请朝廷尽快拨下九百多万贯的军费,好让登州补偿乡绅们。”
梁思成大惊失色,梁山断贡,还要朝廷反给九百万,宋徽宗这财迷不气死?于是梁师成忙道:“此事不妥,林节度使与朝廷有协议,每年该缴多少不能动的。”
鲁智深骂道:“如今想起有协议了?那协议上说这五个府州由我林冲兄弟自管,你朝廷唧唧歪歪啥?”
胡铨道:“自招安后,我登州节度使府是太老实太善良了,对朝廷对官家过于恭顺了。”
晁盖道:“不如先打下兖州府给朝廷一个警告。”
关胜道:“小弟愿领兵去打兖州府。”
林冲道:“还没到这个地步,再说有慕容彦达在兖州,我军要打下兖州,损失也会不小。”
几个人当着梁师成的面就讨论攻打朝廷治下城池,令梁师成大开眼界。他直说:“万勿冲动!万勿冲动!”
林冲道:“天使放心,梁山兄弟既受招安,便不想再反。我会将刚才讲的解释和要求成文奏表官家和朝廷,此事也非梁天使所致,故而你无需惊慌。你只需告诉官家,林冲今后不再参与登州节度使五府之外的事情,请官家有事也莫要再支派林冲。我等兄弟会开拓海外,十年期满后自去海外逍遥,省得官家记挂。”
梁师成心中大骂自己,为何揽了这趟差事。只能怏怏而回,回报宋徽宗去。
欲知宋徽宗如何反应,且听下回分解。